不願意吃苦,只不過是躲避下田勞作的幌子,金瑞德曾經勞碌的身影歷歷在目。
院子裡沒一個人出來勸慰,陳氏連個想休息的臺階都沒有,一個人喋喋不休。
金老頭從外面回來,老遠就聽到陳氏在院裡炸鍋般的動靜,也跟著冒出了火氣。
“你整日裡就沒個消停的時候,這家你是嫌還不夠亂咋地?”
“啊,你這個糟老頭子,啥事都沒搞清楚,回來就訓斥我,你就是能對我兇,你有本事去找劉氏,問問她還算不算個人,村裡人都去吃酒席,偏偏沒咱的份,下作的黑心玩意兒。”
陳氏原本心裡不爽快,沒人安慰就算了,金老頭回來對著她就是劈頭蓋臉的訓斥,這一番訓斥如同火上澆油,讓陳氏肝都要炸了。
“我問啥?家裡的事兒不都你安排的?你不是最嫌惡那娘幾個?如今都不是一家人了,各自關門過日子,離得這樣遠你還整日挑事兒,這個家有你沒個好!”
金老頭說完氣呼呼進了屋,留下陳氏在院裡跳腳。
“你現在裝好人了,讓那娘幾個分出去單過,你不也是親口答應的?這下倒好了,全賴我一個人頭上,這個鍋老孃可不背。”
嘴巴像開了機關槍,攪得四鄰不安,躲在廂房裡陪著秦氏做針線的陳巧兒深諳陳氏的性格,出來打了個圓場,雖然是自己姥姥家,也算個外人,適當做些好人好事才能讓自己更好的立足。
終於有人捧了場,天色也漸漸黑了,陳氏才慢慢熄了火焰,催著秦氏出來做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