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時候他們兩人曾經想要給小蕭明珠摘野果子吃,就在他們學堂的後山上,結果裴景這廝像是聽不懂人話一樣,直接就將整棵樹砍了。
最後還一臉認真地說:“拿回去王府種,珠珠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何必麻煩。”
蕭明絕當場就愣住了,裴景這種霸道又粗暴的天性真是讓他感動。
感動到兩人足足被夫子罰了一個月的清掃後山落葉的任務,他簡直欲哭無淚。
那樹,他沒砍啊…
蕭清清倒是沒想那麼多,她朝杜松青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整個人靈動極了:“那多謝你啦!”
別說野果子了,就算要老虎,杜松青也馬上就去!
“快把汗擦擦,等會見了風著涼了可有你好受的!”
顧詩詩取過蕭清清的手帕,一直拿著也不知道擦,自己直接拿起帕子替她擦去細汗,語氣就像姐姐兇妹妹般,旁人不覺兇巴巴的,只覺得備受照顧。
蕭清清還特意低下了些頭:“嘻嘻,詩詩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才不捨得我著涼。”
“清清今日心情美的不像話。”
蕭明珠莫名被感染到,心情也跟著輕快活潑起來,拍了拍手道:“等下是不是要比射箭了?”
“恩,永安想看嗎?”
裴景盯著她的側臉,臉頰上的小絨毛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小幅度地在搖動,害他的喉結也跟著不自覺地滾動了兩下。
“想的!”
蕭明珠用力點頭,她好久沒見過裴景射箭時的模樣了,期待得不行,又壓低了聲音悄悄問道:“阿景有信心嗎?”
裴景的嗓音從胸腔裡輕震而出,語調慢條斯理的,彷彿勝卷在握般挑眉一笑反問道:“永安想我拿第幾?”
多猖狂的語氣啊,輸或者贏都很容易。
但要剛好卡在某個名次,那就要有碾壓旁人的技術,才能遊刃有餘地想做第幾就第幾。
蕭明珠絲毫不懷疑裴景的能力,對於裴景,她有絕對的信任,她輕輕一笑,嬌嗔道:“第一。”
緊接著,她又壓低了聲音,那聲音裡不經意間就流露出些許的媚,意:“我的男人,自然是要第一。”
“呵呵,我絕不會讓永安輸。”
裴景愉悅地直接笑出了聲,笑意在他絕色的五官中散開,為他鍍上一層又一層溫柔的光暈。
裴景笑的時候沒有壓低聲音,一時間,在場的幾人都看傻了,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人間絕色”的頭銜,果然名不虛傳。
蕭明絕第一個回神,溫柔中帶著強勢地將顧詩詩的頭擰了回來正對著自己,語氣危險:“還看?!”
都怪裴景,一個大男人生的那麼好看做甚!
蕭清清還傻傻地在看,嘴裡喃喃著:“果然是永安的男人啊~”
顧詩詩才不怕蕭明絕,同他越相處,她就越發現其實蕭明絕的性情極好,沒有那種男子為尊的想法,又懂得尊重女子。
她大膽地伸出手,捏了捏蕭明絕的掌心,略帶撒嬌的口吻:“阿絕最好了。”
“以後只能看孤!”
不然進了東宮有你好受的!蕭明絕想了好幾種甜蜜的懲罰等著顧詩詩,他才不是顧詩詩口中的正人君子,等他們日後成親了,她就再說不出口“正人君子”這四個字了。
顧詩詩覺得蕭明絕真是太好哄了,跟哄蕭清清一樣簡單,不由地會心一笑。
她完全不知道,日後等著她的,是多麼甜蜜又多麼磨人的生活。
杜松青去摘野果子的時候順帶問人借了個木籃。
他足足摘滿了整個籃子才回來,還順帶給蕭清清摘了一朵花,因為他覺得那朵花同蕭清清很像。
“現在要吃嗎?”
杜松青提著籃子,步下生風,三步並兩步地走到蕭清清面前,拿著籃子在蕭清清面前晃了兩下。
“吃吃吃!好久未曾吃過了!”蕭清清瘋狂點頭,眼中的貪吃一覽無餘。
杜松青自從被裴景救了回來,一應的衣食住行都是他一個人做的。
他也沒有小廝,此時幾人見他一邊拿出清水清洗野果子,一邊將洗好的果子用乾淨的手帕擦乾,一看就是做慣了的,井井有序。
第一個果子,他私心地給了蕭清清,笑著道:“吃吧。”
蕭明絕和裴景也不是等著別人伺候的,只不過杜松青手腳麻利,果子都洗乾淨了,只剩下沒擦乾。
兩人各自拿了些,掏出手帕來擦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