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詩詩一直戴著面紗,是以那些人完全就沒認出她來。
而蕭明珠雖然一直被矚目著,只可惜她在裴景的懷中,旁人不敢置喙也不難猜到她的身份。
無論是裴指揮使還是永安長公主,都不是他們能得罪得起的。
你說得罪了公主,那最多是被罰入大理寺監獄,要麼抄書要麼受些皮肉之苦。
但要是得罪了裴景,那就只有八個字:“生不如死,聽天由命。”
特別看見裴景那溫柔的表情,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冷顫,眾人紛紛同蕭明絕打過招呼之後便迫不及待地遠離他們。
“哈哈哈哈哈,阿景的威名還是一如既往地讓人生寒。”
幾人就站在蕭明絕跟前,都在偷看了一眼裴景後打了一個冷顫,蕭明絕可是看的真真的,那是下意識的反應。
“清淨。”
裴景瞥了一眼,語氣淡淡道。
這些人要是湊上來,定會影響他的心情,還不如他們自己識趣些,他也用不著沉下臉來威懾讓他們離開了。
更何況,他也不喜歡那些人打量蕭明珠的眼神。
就像自己心愛的寶貝被人覬覦了一樣,讓他忍不住想要將他們的眼珠子摳下來。
裴景扶著蕭明珠下馬,蕭明珠並沒有戴面紗,今日還特意穿了一身粉色的騎馬裝。
領口用了銀絲繡著牡丹花的花樣,腰間掛著兩個香囊。
裡面裝了驅蚊蟲的藥草,香囊收口處翡翠還特意幫她繫上了兩個個鈴鐺,整個人顯得俏皮又可愛。
落地那一刻,鈴鐺發出陣陣悅耳的撞擊聲。
當然了,這是蕭明珠自己對自己的評價。
而裴景只覺得,真是一朵迷人的人間富貴花,一顰一笑都在牽動著他的心神。
蕭清清和杜松青兩人還在賽馬,從城門到皇家園林,距離不遠,按理說應該是要比蕭明珠他們早到才是的。
只不過蕭清清興奮極了,跑了一圈不夠盡興,又拉著杜松青陪她跑了兩圈才算數。
馬背上的蕭清清尤為自信,深深地吸引著杜松青的注意力。
那一身騎馬裝就像是為蕭清清量身定做一樣,上馬下馬絲毫不顯累贅,還給她添了一絲神清氣爽的感覺。
杜松青不由自主地騎到她身旁,控制住韁繩,讓自己的馬同她的馬並驅,壯起膽子讚美道:“清清,你這身衣服很襯你。”
自由自在在馬背上馳騁的你,很美。
“那可不,這身騎馬服我可是存了好幾個月的月銀的!”
蕭清清一臉驕傲地同杜松青炫耀著她這騎馬服的不同,沒有注意到杜松青說的是清清,而不是蕭小姐。
她這件騎馬服的手肘和膝蓋處,都縫了一層厚的棉花,要是摔了能護住她的關節部位。
最重要的是,縫棉花的人手極巧,完全看不出來那幾個地方是鼓起來的,十分貼合她的身材。
既美觀,又實用,不枉她心心念唸了那麼久。
“你喜歡,下次我給你買。”
見快到射箭場,杜松青小聲地回道,他現在也攢了不少銀子,他也可以給她買的。
雖然說還不是很多,但他會繼續努力的。
“啊?快走吧!詩詩她們應該等很久了。”
風太大,蕭清清沒有聽清楚杜松青的話,一到射箭場她就靈活地下馬,朝顧詩詩她們的方向跑去。
杜松青在她後面不緊不慢地跟著,嘴角起了一抹無奈的笑容。
“詩詩你看,清清和杜松青果真很搭。”
杜松青那寵溺的模樣全都落在了幾人眼中,蕭清清本就是跳脫的性子,杜松青外表文靜,可他是武官。
只要他願意,他就能陪著蕭清清玩樂,還能保護好她這份難得的心性。
“是啊,總算能找到一個陪著她開心的人。”
顧詩詩同蕭清清相識相伴十幾年,她最是瞭解蕭清清骨子裡同蕭明珠有著一樣想要肆意人間的想法。
蕭清清身上的束縛,也不是她自己想要的。
顧詩詩也很愧疚,雖說兩人是閨中密友,可是一直以來都是蕭清清遷就她比較多,陪著她去參加各種詩會,賞花會。
而蕭清清喜歡的騎馬射箭,自己卻沒有陪她去過幾次,還是蕭清清反過來安慰她說。
:不會就不會,詩詩已經很棒了,反正這騎馬射箭也不是那麼好玩。
顧詩詩哪裡不知道啊,蕭清清只要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