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與蕭明珠的衣襬迎著風交織在一起,蕭明珠略顯緊張地喚了裴景一聲。
因為忘了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任何阻擋,她側過頭說話的時候,正好擦過裴景的下顎線。
被柔軟的雙,唇擦過,裴景忽然覺得自己這個決定是不是做錯了,這不是在折磨他自己嗎。
無奈地低頭笑了一聲便開始認真起來:“來,挺直腰桿,雙眼盯住靶心,放鬆手部力量,讓我來主導。”
聽見裴景認真的語氣,蕭明珠瞬間跟著他的話直起了腰,眼神緊緊盯住靶子上那一點紅,裴景的雙手覆上她的雙手,引領著她瞄準。
裴景瞄準的,竟然是蕭明絕的靶子。
只見他用力拉弓,那箭矢帶著千軍萬馬的氣勢,“咻”一聲,直接將蕭明絕射在靶心上的箭從中間劈開,箭頭足足穿透靶子一半。
“哇!裴指揮使這一手箭術!”
蕭清清難以形容裴景的箭術,她是第一次看見這種射法,居然能將別人的箭硬生生劈開,還要牢牢地釘在靶心之上。
蕭明絕和杜松青兩人不約而同地相視一笑,輸了,他們輸的徹徹底底的了。
裴景這完全是按著他們的名字在地上摩擦。
蕭明珠被裴景的力量深深震撼到,裴景的身材從外觀看是屬於清秀的型別。
可剛剛裴景在拉弓的時候,他手臂上的肌肉倏地暴起,直接硌著她的手臂。
在裴景懷中的蕭明珠覺得有安全感極了,她的阿景,真是令人出乎意料。
“阿景好厲害啊!”
蕭明珠的崇拜就在耳邊,裴景心裡像炸開了的煙花一樣,讓他十分愉悅,可面上絲毫不顯。
他帶著蕭明珠往右邊挪了幾步,正對著杜松青的靶子,只聽裴景低沉暗啞的嗓音中夾雜著溫柔:“再來一次。”
蕭明珠點頭,收斂了激動的心情,換上一副認真的樣子聽裴景的指揮。
“咻”,又是一模一樣的結果。
杜松青的箭被裴景生生劈開,斷開兩截掉落在地。
裴景卸下力量,將弓箭從蕭明珠手中接過來放下,然後馬上輕柔地幫蕭明珠揉著手臂,關心道:“手可會酸?”
裴景帶著蕭明珠射了兩箭就停了,勝負早已分曉,蕭清清大聲地宣佈本次箭術比賽裴景第一,蕭明絕和杜松青並列第二!
蕭明絕笑著打趣道:“阿景果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還要帶著永安來比。”
要是裴景不帶著蕭明珠一起,他覺得裴景有可能用一箭能打掉他們兩箭,突然覺得這種比試究竟自己為什麼要答應。
以前他自己就試過教別人射箭,自己一個人的時候,能夠正中靶心,可帶著人的時候,還想要正中靶心,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必須要有過硬的本領才能做到。
可見裴景藏的有多深,若不是今天比上一番,他都不知道裴景的箭術已經這般出神入化。
而且京都中各種公子間的比試裴景也從來都不參與。
是以大家都認為他只是擔了個指揮使的頭銜仗勢欺人,卻不知道原來裴景還是個文武雙全的人才,還是頂尖的那種。
“過獎。”
裴景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平靜地讓蕭明絕憋紅了臉都不知道要回什麼,果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怎麼就有裴景這種內外兼修的男人?
“我的阿景,本來就很棒,世人膚淺,凡事只看表面罷了。”
蕭明珠擺了擺手,好像裴景這一手露的很是平常一樣,其實她心裡恨不得告訴世人,他們口中不堪入目的裴景,實則到底有多麼令人驚豔!
“是啊是啊,要不是永安,我對裴指揮使也只能是透過坊間傳聞了解而已,是我膚淺了。”
裴景的一手箭術成功將蕭清清俘獲,要不是裴景難以接近,蕭清清都想認裴景做師傅,假以時日,她也可以一鳴驚人!
但是她忘了,平南王怎麼可能同意她一個女兒家在箭術上拔尖。
蕭清清為自己從前聽過裴景的流言蜚語時沒有開口制止,而感到羞愧難當,因為她也相信過一部分傳言。
“裴指揮使深藏不露,詩詩佩服。”
原來顧詩詩也只是覺得裴景對蕭明珠的心意難得,卻沒有覺得裴景這個人是有了不得,裴景今日露出的這一手,讓她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世人辱罵的指揮使。
或許,世人是因接觸不到裴景,而小人們羨慕嫉妒他的才能,所以才傳出這許多難聽的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