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而成年後再行此刑的話,就有很大可能會因此丟掉性命。
痛感也會比幼時時,放大無數倍。
聽到王若安被判宮刑的王齊石驟然昏倒在地,臉色蒼白。
昏過去前一秒,王齊石想的都是王家要後繼無人了!
王若安是他挑的最好的苗子,都怪裴景!
“臣領旨。”
裴景微微屈身雙手作揖道,在無人看到的地方,裴景的嘴角勾得如同彎月,再抬頭時,彷彿剛剛是錯覺。
一人昏倒在地無人攙扶,一人長身玉立駐足觀賞,誰強誰弱,一眼可知。
整個朝會,蕭明絕作為太子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眾人紛紛開始猜測,東宮與首輔之間的關係,是不是不如首輔說的那般親近。
若是好,為何太子一句話都不說,也沒有替首輔求情,畢竟東宮的太子妃和側妃都是王家女,太子妃還有了太孫,於情於理,太子都應該會開一開金口。
可直到朝會結束,也無人敢問,眾人都只敢在心裡頭猜測。
“退朝!”
大監音落,百官跪送天子,太子緊跟其後,開了今天的第一次金口:“裴指揮使跟上。”
裴景在百官跪著的情況下從容起來,拍了拍膝蓋上毫不存在的塵埃,他的眼神至始至終都沒有落到百官身上,就跟在太子身後離場了。
百官只覺得裴景著實狂妄!
大家同朝為官,為大周效力,如何不能跟裴景同日而語?
只可惜,大家都只是在心中獨自想想,沒有人敢正面迎上裴景。
可經此事後,恐怕原本能與裴景有抗衡之力的首輔,都要屈居人下了,他們這等子實力哪裡敢對裴景指指點點。
百官跪送完天子,開始零零散散退去。
來時百官臉上還有些笑意,等到離去時,便只剩下愁容滿面了,都是對自己仕途的擔憂。
御書房內,裴景作陪,天子撤下朝會時的冷峻面容,笑道:“坐。”
裴景是毫不客氣,直接坐下。
蕭明絕見無人叫他坐,自己尋了個裴景身旁的位置坐下,還不忘嘀咕道:怎得身為太子的待遇還不如阿景這個指揮使了。
雖說嘀咕,可天子和裴景聽的是清清楚楚的。
“你可住嘴吧,剛剛朝會上你怎麼不說話,現在朝會散了倒是有話可說了?!老子沒讓你站著那都是給你臉了!”
蕭青雲見著蕭明絕就來氣,剛剛在朝會上像個啞巴一樣,都不知道說幾句。
現在倒是巴拉巴拉地說個沒完。
蕭青雲的好脾氣只給了蕭明珠和自己的愛人,對於蕭明絕這種臭小子,他的脾氣完全就是好不起來。
“這不是還未是時候跟那老匹夫徹底翻臉嗎。”蕭明絕無奈地攤了攤雙手道。
這大監上茶也是有學問的,裴景與蕭青雲都有茶,他這個太子,就只得了一杯水…
蕭明絕品了一口,嗯,毫無意外,還是冷的水…
“那你就讓阿景一個人對上王齊石了?”王齊石的門生太多了,人多勢眾,他們可不會顧及裴景是不是天子眼中的紅人,他們都是唯王齊石的命令是從。
萬一裴景有個什麼意外,那他的永安怎麼辦。
蕭明絕也懂他父皇氣什麼,但他對裴景十分有信心:“父皇要是現在就想讓王齊石死,阿景也能辦的悄無聲息。”
就裴景這種實力,三個他都不夠裴景玩的。
更何況是王齊石那些無用到極致的門生?!
剛說完,他突然想起剛剛下朝前王齊石昏倒的那一幕,好像父皇也沒有讓太醫來看,他不由猜測道:“那老匹夫不會還在午門吧。”
三人對視後,幸災樂禍了起來。
也是,沒有天子發話,誰敢將王齊石扶起來,現在只能等他自己醒來回去了,自求多福吧,哈哈哈哈,痛快!
“別笑啊,說說你的看法。”
蕭明絕用手肘處撞了裴景一下,剛剛還能言善道的,這會兒倒是成啞巴了。
也不知道幫幫他這個哥哥。
“臣認為王齊石不會就此罷休的,與他關聯的前朝天子也還未落網,王齊石還是要留著。”裴景思考了一會道,又緩緩補了一句:“留著慢慢蹉跎。”
行,論如何折磨人,還是得北鎮撫司的人來。
“明日行刑阿景要監刑可不得噁心死?”蕭明絕想一出問一句,總讓人捉摸不透下一句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