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珠一直想的不是舒雅和蕭明絕鬧到如今這般模樣,會不會有人覺得蕭明絕怎麼樣。
她想的一直都是,她的哥哥卑躬屈膝如此對待一個女子,那個女子竟然算計她的哥哥?!
而且開頭有太子妃這個人根本就是個意外。
太孫,就更是一個意外。
但是這又能怎麼辦呢?
總不可能讓太子妃將孩子流掉,那畢竟是皇家的血脈。
就連書上都常說,虎毒尚不食子…
蕭明珠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她本來也不是那種多愁善感的人。
舒雅於她,跟太子妃於她,並沒有本質的區別。
蕭明絕同誰好,舒服她就處,不舒服她便不處,現在她開口問蕭青雲,存的也是同一個想法。
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也可以朝三暮四,誰也別管誰。
“那阿絕是個什麼意思?”
蕭青雲雖然嘴上總是罵罵咧咧蕭明絕,其實都是他的孩子,他怎麼可能不疼。
太子妃和容妃,都失去了能和蕭明絕秉燭交心的機會了,重新再娶一個也好,夜裡總能有個貼心的人。
“哥哥那裡我提了一下,哥哥說有機會就相看一下,畢竟感情這種事,還是要兩情相悅才能攜手同行。”
蕭明珠有頭有道地分析著,在蕭青雲眼中就像個小大人,怪可愛的。
“嗯,父皇從不管束你們的這些,只要你們喜歡,父皇就喜歡。”這就是妥妥的愛屋及烏了。
接下來的時辰,蕭明珠又與蕭青雲說了許多最近發生的事。
說她怕耽誤了父皇休息的時辰才少來正德殿的,但是每次得到的小糕點,她都有讓君離送過來。
“父皇都吃了嗎?”
“吃了,每次收到永安送來的糕點,父皇都老懷安慰。”蕭青雲笑的寬心,女兒心裡有他,這比什麼都重要。
“父皇喜歡,以後永安都送來,父皇還是要注意身體,不然永安會擔心的。”
蕭明珠想到自己快要下江南了,起碼要有兩個月看不見父皇,情緒霎時間就有點低落了。
“莫擔心,父皇還要看到永安大婚的,還要給永安帶孩子,父皇可捨不得那麼快走。”
天色漸晚,喜鵲繞著枝頭叫喚了一下午,終於停了,剩下雪團還孜孜不倦地在跑來跑去。
蕭明珠收斂了情緒,伸出小拇指,笑著道:“那父皇和永安拉鉤。”
“傻氣。”蕭青雲笑罵了一句,還是伸出了小拇指同蕭明珠拉鉤。
蕭青雲囑咐了蕭明珠許多下江南要注意的事,問了好幾遍了記住了嗎。
蕭明珠端直了身子再三保證會照顧好自己,蕭青雲才放蕭明珠早些回宮歇息。
如今盛夏時節最多蚊蟲滋生,蕭青雲特意取來兩個驅蚊包給蕭明珠掛在腰間,擔心她回宮的時候經過御花園時會被叮的滿頭包。
藥包散發著淡淡的艾草香,並不難聞。
還是用藕粉色布料製成的,上面還繡了海棠花的花紋,可見蕭青雲是特意為蕭明珠準備的。
“多謝父皇,那永安先回去啦。”
蕭明珠感激地笑了笑,輕快的小碎步讓人見了都不禁被感染到。
蕭青雲像個老父親一樣,一直目送蕭明珠離開,直到那個嬌小玲瓏的身影全部淹沒在黑夜之中,才緩慢地轉身抽離視線。
“天子可是心裡藏著事?”
其實剛剛大監就發現了,蕭青雲的眉間一直輕蹙著,眼底也有憂愁偶爾浮現,是以大監才會有此發問。
蕭青雲睨了大監一眼,沒好氣道:“就你個老東西知道!”
自己又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了心緒。
大監被蕭青雲兇狠的眼神盯著,也不虛,淡淡地賠笑道:“陪了天子數十年了,這點眼力見老奴還是有的。”
要說誰最瞭解蕭青雲,那就是非大監莫屬了。
“朕就是覺得,阿絕這孩子的情路怎麼這麼坎坷,原以為太子妃能與他相敬如賓,卻是個不省心的,為了孃家一次又一次地在阿絕的底線上反覆踐踏。”
蕭青雲嘆息了一聲,又道:“朕又以為容妃同他情誼深厚,定能白頭偕老,誰知道到這最後,又是個心機暗沉的,現在的阿絕竟落得身旁連個貼心人都沒有。”
都是他的孩子,他怎麼可能不擔心。
蕭明絕從小就讓人不省心,嘴巴又笨,回回捱了罵都要回嘴,明知道換來的只是更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