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蕭明絕竟說,不必,該怎麼傳就怎麼傳,長風得令便退下了,留下蕭明絕一個人在殿內冥思。
蕭明絕突然想起蕭明珠前些天來尋他說的話。
“哥哥,顧府的顧詩詩你認識嗎,聽說他們家想讓她入東宮,哥哥有再娶幾個側妃美人的想法嗎?”
蕭明珠問這些話時,一點都不像隨口問問,那模樣認真的很。
他還記得自己說的是,有。
其實那個時候他也是隨口說說而已,而今天,他是真的有了這種想法。
像現在這種寂寞孤獨的時候,除了蕭明珠,他都不知道他心中想傾訴的話可以與誰說,才能顯得比較恰當,才能可以毫無顧忌。
裴景那廝嗎?給條命可以,當傾聽者,恐怕裴景會砍了他,真的是再添幾分惆悵。
“長風!”蕭明絕朝殿外喊了一聲。
“太子爺,屬下在。”
“去調查一下顧府的顧詩詩,資料越詳細越好,儘快查好送來孤這。”
“是。”
長風得了令,頭也不回地往北鎮撫司趕去,若是他自己去查,沒有三五七天是不行的,這種時候他能想到的便是去一趟北鎮撫司。
畢竟北鎮撫司就是無所不知的存在,大到朝政,小到百姓家事,只要北鎮撫司想知道,就能查出來。
長風到北鎮撫司的時候,門口無人當值,儘管頭頂著碩大無比的太陽,在這種炎夏中,空蕩蕩的府門也顯得涼風陣陣的,令人頭皮發麻。
長風踏入門坎的那一瞬間,就有兩人從牆上跳了下來,繡春刀直接架到了長風的脖子上,他要是一動,就要交代在此了:“我乃太子殿下的貼身侍衛長風,有事來北鎮撫司一趟,兩位可否…”
長風還沒說完,繡春刀一下就收回去了,隨後兩名錦衣衛拱了拱手:“我們是錦衣衛,指揮使還有兩刻鐘才回來,長風侍衛請先到正堂喝口茶。”
“有勞。”
長風對待錦衣衛的態度可算是溫和,要是其他人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定是要生氣與他打鬥一番的。
自從他跟著太子殿下以來,他就沒有試過被人威脅性命的感覺,可這北鎮撫司是裴指揮使的地盤,他不敢放肆,耍威風,只能當錦衣衛沒有認出他來罷了。
兩刻鐘,一分不少一分不多,裴景踏入北鎮撫司。
裴景才踏入北鎮撫司,兩個錦衣衛便匆匆上前行禮,語氣態度要比面對長風的時候恭敬的多:“指揮使回來了,太子殿下身邊的長風侍衛來了,正在正堂喝茶。”
裴景挑眉,長風?蕭明絕這廝又要幹嘛。
“恩。”
裴景閒庭信步地走到正堂,一身暗色飛魚服顯得他分外清絕。
長風顧不上多想,連忙上前問好。
裴景慢條斯理地說了兩個字:“何事。”
接著自顧自的品茶,垂下的眼眸深處毫無溫度,再抬眼時,長風莫名就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威壓。
“回指揮使,太子爺想要顧府顧詩詩的資料。”
裴景放下杯盞,慵懶又隨意的語調:“哦?”
早在蕭明珠談及顧詩詩的時候,裴景就讓錦衣衛去調查顧詩詩了,顧詩詩確實擔得起坊間給她的稱讚,這是裴景的看到資料時的想法。
長風不敢回話,低著頭維持著行禮的姿勢。
裴景讓錦衣衛取來了顧詩詩的資料,錦衣衛收到裴景的示意,將資料遞給了長風。
緊接著,長風便聽到了裴景的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長風不敢逗留,拔腿疾走,一路上還在不停回想,裴指揮使確實可怕,太子爺沒說錯,再坐一會,他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了。
一路狂奔回東宮,到達清華殿的時候長風還有些恍惚,裴景的氣場實在太強大了,還是他的太子爺比較親近。
看到蕭明絕的時候長風笑著將資料遞上:“都在這了太子爺。”
蕭明絕盤算著,這資料絕對不是長風去調查的,長風沒有這種效率:“北鎮撫司拿的?”
“阿景給你的?”
蕭明絕二連問,把長風問的啞口無聲,蕭明絕的微表情也讓他無地自容:“回太子爺,是的。”
“行,你下去吧。”
蕭明絕翻開顧詩詩的資料,顧詩詩有京都第一美人之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大家閨秀般的存在,京都熱議的兒媳人選,同平南王府的蕭清清是閨中密友。
上頭還有一個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