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江唯月的懷裡:“自己幹吧你。”
需要洗的衣服並不多,在將衣物晾曬起來之後,林雨諾拉著江唯月的手說道:“我們出去走走吧。”
“外面沒什麼可看的,除了道路和兩旁的楊樹,也就只剩下田地裡的玉米了。”
“我不管,我就要看。”林雨諾罕見的撒起了嬌。
或許男人對這樣的情形總是難以抗拒,江唯月認為自己也不例外,他大手一揮:“走!”
正如江唯月所說,鄉村裡除了道路,也就是田地裡的莊稼了。
玉米的秸稈已經長得很高了,看起來像是路兩旁載滿了綠色的小樹苗,將陽光完全遮擋在外,道路上竟連一處斑駁的光點都沒有。
傍晚的微風有些涼意,但林雨諾心裡卻是熱熱的,她伸展著雙手,歡快的轉動著身子,像是一個找到了新玩具的孩子。
“這裡真好。”林雨諾指了指一眼看不到盡頭的泥土路說道。
路的兩旁的玉米地像是兩排排列整齊計程車兵,從他們中間走過時,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遠遠的望去,這道路似乎沒有盡頭,只是在遠方,濃稠的綠意將道路完全吞沒了似的。
“曲徑通幽處。”林雨諾輕輕的說道。
“什麼?”江唯月歪了歪頭,不知道她這句話什麼意思。
“你看啊。”林雨諾伸手指了指遠處逐漸模糊的道路,說道:“你看這像不像一條林蔭小道,兩邊的玉米地都是蔥翠的灌木?”
“還有這裡,你看這每行玉米秸稈之間的空隙裡,更像是那樣的感覺了呢,很有詩意對不對?”林雨諾彎下指了指田壟之間的玉米秸稈。
“嘿,還真是挺像的。”江唯月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林雨諾的腦袋。
林雨諾沒有拒絕,只是往他的方向靠得更近了。
“我要是說出一件事情來,你就不會覺得有詩意了。”江唯月忽然壞壞的笑了,彎著腰一副很猥瑣的樣子。
林雨諾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她不由得後退兩步,問道:“什麼事?”
江唯月指著比人還高的玉米地說道:“我小的時候,在這樣的季節裡,家長都是不讓出來玩的,就算是要出來玩,也得好幾個小夥伴一起,最好是有著大人,或者是大孩子帶領著,他們才會放心。”
“為什麼?”
“因為有偷小孩的。”
“啊,”林雨諾吃了一驚,再次看向那長勢旺盛的玉米地時,眼睛裡光彩已經不再似先前那麼明亮了。她下意識的縮短了與江唯月之間的距離,有些不確定問道:“真的假的?你不會是不想跟我出來,故意編的謊話吧。”
“真的,我們村子裡就要有被偷走的孩子,他的父母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連附近的村子裡都找了個遍。”
“沒有報警嗎?”
“報了,但也沒什麼用,那時候又不像是現在,監控攝像都還沒普及,即使是在鄉鎮裡,也只是在重要的點位和交通樞紐有著監控錄影的裝置,更不用說村子裡了。”
“那,他們最後怎麼樣了?”林雨諾的聲音有些小,似乎覺得這樣詢問有些不太合適,但又壓抑不住內心的好奇。
“我那時還小,對這些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他們一家子後來又要了一個孩子,整日帶在身邊,後來去城裡做生意,把孩子一起帶去了。”
“那些人販子真是可惡,等他們死了一定會下地獄的。”林雨諾惡狠狠的咒罵了一聲。
江唯月伸了個懶腰,說道:“是啊,沒有人不恨人販子的,就像有些網友說的,如果沒有人販子的存在,即使孩子走丟了,也會被好心人幫助聯絡家長,或是送到派出所的。”
在回去的路上,他們又路過了那個並不破舊的院子。
院門開著,院子裡的燈光有些暗,此時的天色還沒有完全黑下來,燈光與天光似乎在對峙著似的,都想將院子染成自己的顏色。
“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林雨諾的雙手抱著江唯月的手臂,顯得很是親密。
在得知了這裡曾經有過人販子流竄的痕跡之後,林雨諾的膽子似乎小了很多,她再不敢遠離身邊的這個男人。
江唯月還未回答,就看到雯雯端著一個盆子從屋裡的方向走了出來。
她在將手中盆子裡的穢物倒入了用磚牆砌成的露天廁所之後,一轉身就看到了站在門前的江唯月兩人。
雯雯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上午時看到的驚喜,她刻意的低著頭,彷彿要裝作沒有看到他們一樣,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