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宅院裡空蕩蕩的,只有二樓的一個小房間裡亮著燈,窗簾的花紋被燈光對映在透明的玻璃上,顯露出溫暖的淡黃色。
林雨諾坐在床邊,低頭玩弄著自己的手指,一旁的江唯月在沙發上鋪起了床鋪。
“那個,要不,睡到床上吧。”
少女的聲音很小,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
看到江唯月仍是沒有反應似的,林雨諾頓時來了氣,她提高了音量:“跟你說話呢!”
江唯月直起身,面對著她,臉上仍是掛著淡淡的微笑:“啊,我沒聽清。”
“我說,要不要睡到床上來。”像是在掩飾什麼,少女又加了一句:“你看,我們都結婚了,總讓你睡沙發,好像顯得我很蠻橫似的。”
她覺得這個理由很充分,畢竟自己也不是蠻橫不講理的人不是嗎?
江唯月轉頭看了看有些簡陋的沙發,又看了看少女坐著的透露著喜氣的床鋪,當即一笑:“你可別後悔。”
“誰管你。”少女說著,踢掉了拖鞋,迅速的鑽進了被窩。
江唯月卻是笑嘻嘻的低頭將拖鞋擺好,然後關了燈,藉助著窗外透過的路燈的光芒,躺到了少女的身邊。
夜色中的房間雖然談不上伸手不見五指,但也顯現出了一片朦朧的黑色,感受著身旁男人的心跳,林雨諾偷偷笑了起來。
“怎麼了?”聽到有動靜的江唯月,輕聲問道,他一翻身,身體正對著躺在裡側的少女。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了一個笑話。”林雨諾將半張臉捂在被子裡,聲音甕聲甕氣的。
“什麼笑話?”
眼睛很快適應了黑暗,即使只有窗戶那裡透過的一絲光亮,還是令江唯月察覺到了少女的動作。
“就是,有兩個人,一個男的一個女的,晚上他們睡在一張床上,女的就拿了將一個枕頭放在了兩人之間,說:你要是睡覺不老實,敢越過這個枕頭,那你就是禽獸。然後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男人真的沒有過界,女人就很生氣的拿起枕頭砸了過去,說他連禽獸都不如。”說到最後,林雨諾自己先咯咯的笑了起來。
但很快,她就意識到了不對,笑聲也一瞬間平息了下來。
江唯月靜靜的聽著,等到她說完之後,才問道:“那我們要不要準備一個枕頭?”
“幹嘛?”
“放在我們中間啊。”
少女不說話了,她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像是被男人的話氣得不輕。
但很快,一隻手就摸上了她那並不纖細的腰肢,將她的氣息定格住了。
她忽然緊張起來,大氣都不敢喘,只是感受著男人的手掌的溫度。
“你,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林雨諾有些結巴,倒不是害怕,只是對這一刻的到來有些緊張。
她默默的問自己,還沒有做好準備嗎?不,其實已經做好了接受他的一切的萬全準備,但這一刻真的到來時,還是難免有些呼吸急促。
“別人我不知道,我大概就是這樣吧。”江唯月的聲音在昏暗中很是清晰,一字一句的撞擊著少女的心扉,彷彿要將她的心門輕輕叩開。
“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衣冠禽獸。”林雨諾小聲地說著,但卻沒有阻止男人繼續遊動的手。
“至少不會連禽獸都不如。”江唯月嘴上反駁著,另一隻手穿過了少女的脖頸,將她攬入自己懷中。
粗壯的手臂彷彿有一股魔力,將她的身體向著那邊移動,她無法抗拒。
“你,你不能這樣。”少女一時有些語無倫次,但她的手仍是沒有推開這個男人,只是緊張的護住自己的身體。
僅穿著睡衣的兩人緊緊的貼靠在一起,互相感受著彼此的心跳,少女緊繃的身體也逐漸鬆懈下來,但她內心的最深處,仍是保持著最後的清明。
“你再這樣,我要叫人了。”林雨諾做著最後的抗爭,但她卻忘了,此時的宅院裡已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林家的傭人很少留宿在這裡,更不用說林峰和蘇素卿已經離開的情況下,更不敢讓傭人留在家裡過夜了。
“林叔和蘇姨不是去旅遊了嗎?你還能叫誰?”江唯月有恃無恐,這一刻,他覺得自己變得很邪惡,像是愛情小說裡最邪惡的大反派。
“可,可我還沒有準備好。”林雨諾的頭埋在江唯月的胸膛上,說出了最後的一句話。
但緊接著,江唯月的手便從她的腰肢上移動到了它的後背,然後靠近她的耳邊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