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跪了一夜祠堂,著了涼,在床上臥病好幾日了。
自從被帶回府裡,她這個曲水園就裡三層外三層的,被巡邏的侍衛圍的水洩不通。
七月了,天氣愈發的炎熱,屋子四周都放著冰塊,也難消這夏日的暑氣。
她常日裡窩在屋裡,也覺得悶得慌,心底不禁想起在建康的那段日子,沒人拘束,沒人管著,自由自在。
“小姐,小廚房剛冰鎮的蓮子湯,解解熱。”
王婉沒什麼胃口,百無聊賴的翻著書冊看,突然,心口驀的一痛,捂著嘴咳了起來。
一旁伺候的小婢忙給她遞過來了藥丸。
她服下了藥,臉色發白的看著帕子上的血,手心倏爾收緊發顫。
近來,謝暄一直在建康,本來想著休沐回一趟燕都去王家提親,可大齊帝出征戰死的訊息突然傳回京,整個朝上動盪難平。
他諸事纏身,要親去北地,只能歇了念頭,偷偷去了趟王家祖宅,避開那些侍衛闖入了曲水園。
王婉正躺在榻上小憩,聽到了動靜,連忙撩開床帳看去,瞧見了翻窗而入的男人,蒼白的面容頓時浮上了喜色。
“你怎麼來了?”
謝暄關好窗子,大步朝她走了過來,看到她虛弱的模樣,蹙眉,“病了?”
王婉一頓,搖搖頭,“沒事。”
近來,她身體愈發咳血咳的厲害,之前那老神醫給她的藥好像不怎麼管用了。
謝暄知道她身子一向不好,也沒多說,一把將她抱住,跨坐在腿上,含住她的唇重重吮吸了口。
王婉剛沐浴過,身上只穿了件單薄的輕紗,被他抱在懷裡,渾身就跟沒穿似的,柔若無骨。
她將手輕輕抵在他胸膛上,看了眼外頭沒什麼動靜,鬆了口氣。
不過一月不見,兩人卻彷彿過了半輩子似的,怎麼親都親不夠,抱的緊實。
王婉被他親的小臉緋紅,輕輕推他,“你是不是要去北地啊?”
這兩天,她也聽到了些風聲,好像北地戰事敗了。
謝暄不想她操心這些,啞著嗓子嗯了聲,不多說。
“是不是陛下出事了啊?”
他神色一頓,低聲,“他不會出事的。”
跟燕二在北地打了那麼多年仗,他深知,那般詭計多端的人,不會這麼輕易被打敗。
聽他這麼篤定,王婉心底鬆了口氣,還沒說什麼,他便扶住她的後脖頸激狂的吻她,修長的手挑開她的衣襟,伸了進去揉捏。
她呼吸一亂,抑制不住的低吟了出聲,攀住他的肩膀,雙腿緊緊纏住了他的腰。
謝暄被她這副樣子取悅到了,恨不得一口將她吞了,雙臂用力箍住她,彷彿要將她揉進骨血裡。
兩人凌亂的呼吸在昏暗的帳內糾纏在一起,四周的溫度越來越高,他掌心的熱度彷彿是恨不得將她揉碎了,弄化了。
王婉微張著小嘴低低喘息,雙眸瀲灩的看了眼外頭亮著光的耳房,極力壓著紊亂旖旎的聲音,低低問道。
“你要去多久,什麼時候回來?”
“不確定。”一頓,他抬頭,定定的看她,調笑道,“乖乖的繡好嫁衣,等我回來娶你。”
四下寂靜無聲,只有窗外喜鵲撲騰撲騰的聲音傳來,像是要鑽進她的心裡,發麻搔癢。
她紅著臉,肌膚彷彿激起細細密密的小疙瘩,身體四肢漸漸滾燙。
謝暄摸著她柔軟的身體,看她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笑著在她耳畔調侃,“害羞什麼,遲早是我的人。”
王婉心底一顫,攀著他肩膀的手忍不住收緊,腦海中不時宜的閃過了自己近來愈發嚴重的病情,忍不住眼眶有些酸澀,緊緊的抱住他,不說話。
謝暄被她這副依賴的模樣弄的心軟的一塌糊塗,輕撫了撫她如雲的黑髮,寬聲道,“放心,只要陛下回來,我馬上回燕都娶你。”
“戰場上刀劍無眼,小心著些。”
兩人貼的緊,她身上的衣服凌亂的披著,荼白色肚兜裹不住姣好的身軀,緊緊的貼在他懷裡,簡直是在折磨他。
“阿婉,你再這麼誘惑我,我真不忍了。”
王婉能感覺到他的變化,聽著他的這番話,還是沒有動,牢牢的抱著他。
謝暄察覺到了她的異常,剛想問,她突然堵住了他的唇,睜著一雙水潤潤的眸子愣愣的看他。
見他繃著身子不動,她試探的在他唇上輕舔了舔,學著他平日裡的樣子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