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暄應了,摸了摸她蒼白的小臉,低聲哄道,“進去睡吧。”
窗戶被關上,謝暄的臉色冷了下來,緩緩下了石階。
候在角門的墨風走近,躬身,“爺,要把人送到廷尉府嗎?”
那恆家的一眾人被帶回來後,就關到了地牢,被折磨的昏迷了過去。
“送去吧,順便給恆家修書一封,若恆氏要插手,就先把慶州的商號砸了。”
“是。”
“去打點一下,跟御史大夫說一聲,好好伺候。”
欺負她的,他都不會放過,不論是誰。
月光鋪成,風露清霜,殘存的雨水裹挾著梨花的花瓣幽幽的飄落進了池塘裡,荷花盛開,水光粼粼。
謝暄進了屋後,就發現躺在榻上的人已經睡了過去,蒼白的小臉毫無血色。
他走了過去俯身,輕摸了摸她的小臉,看著她嘴角的淤青,裸露在外的手腕腳腕上的紅痕血絲,面色陰鬱,眼底像是藏了冷冽的刀子。
“你---你怎麼又進來了?”
突然,身下的人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水光瀲灩的眸子迷濛的看了過來。
王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明明又疼又累,可他一靠近,就醒了過來。
謝暄收斂神色,俯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都同床共枕這麼久了,今天要例外嗎?”
“---”
她嘟囔道,“未成親前,於理不合。”
空氣忽的有一瞬間的凝滯,窗外竹葉吹過,發出颯颯的響聲。
謝暄愣愣的彎著腰與她對視,也不說話,像是石雕般一動不動。
王婉咬著下唇,在他眼前揮了揮手,喚他,“你怎麼了?”
“成親?”
他以為她今天的異常都是因為被嚇到了,才會不抗拒他,依賴他。
王婉有些窘迫,伸手就把被子抬高,矇住了臉。
謝暄一把就將被子掀開,逼她看了過來,很認真的問了一句,“你不喜歡我二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