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伕是燕家四房別莊的奴僕,早些年跟著莊子裡的管事做事,表面看起來老實敦厚。
他慢悠悠的撐著船,往後瞧。
夜色下,女子一身男裝,風吹起袖袍,露出了修長纖細的碧藕,月光的照耀下,白皙滑嫩。
“姑娘出了燕都是打算去哪兒啊?”
謝溶月被關在柴房好幾日,頭腦昏沉的厲害,本是不想多話,可小人難纏,也不想得罪人,只能溫吞的回應著。
“那地方遠著呢,你一個小姑娘怎麼去?”
船伕說著朝她走了過來。
“我在燕都外有一處房產,姑娘不如去那兒住,養養身子。”
粗糙的手嚯的朝她伸來,謝溶月一個激靈,往後退,捏著行李的手微微發白。
月色下,一雙漂亮的眸子水潤靈動,看的船伕心癢癢。
“別怕,我那兒隱蔽的很,主家的人不會找到你的。”
一個犯了錯的小婢女,被打發出去,很難再有出頭之日了,他就是要了她,也沒人會為她申冤。
謝溶月看他眼底的淫邪,心底一駭,面上冷靜道,“你要做什麼,燕芫要是知道了,不會放過你的。”
“啪”的一聲,一巴掌朝她臉上甩了過來。
“別他娘給臉不要臉,拿小姐來嚇唬老子,當老子是被嚇大的啊,識趣兒的,乖乖的給老子躺下。”
謝溶月本來就身體虛弱,被這一巴掌打的險些耳鳴,疼的臉頰瞬間紅腫了起來,眼底泛上了生理性的淚水。
冷風忽然吹來,腳腕猛地被捉住,她驚慌之下,拿著行李狠狠的朝男人砸去。
船伕常年幹活,力氣大,很快就將她摁在了身下,張嘴就要朝她親來。
謝溶月噁心的想吐了,也顧不上難受,手捉住旁邊的長杆朝他腦袋上狠狠一砸,鮮血瞬間溢了出來。
船伕疼的大叫,剛想抓她,就見她爬了起來跑到了船篷的另一頭,眼露兇光。
“跑啊你,老子看你能跑到哪兒去。”
謝溶月驚惶的看著從船篷穿過來的男人,她眼睛通紅的拿著杆子揮舞。
船杆的另一頭猛的被抓,對方力量極大,她身子一個跌咧,險些撞了過去,驚怒之下,直接側身一躍,跳下了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