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人帶走了新娘子。
可三夫人知道,自己的女兒最識大體絕不可能當眾逃婚,丟盡家族的顏面,況且她常年裡病怏怏的,身體也不允許,只會是被人帶走了,而普天之下,只有世家門閥培養的死士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帶走。
王家老太爺震怒,命人徹查此事,他們琅琊王氏的嫡女被人輕而易舉的在戒備森嚴的府裡帶走,簡直是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傳出去了,豈不是成了世家的笑話。
世家關係利益複雜,裙帶關係攀爬甚多,謝家自然不可能真的和琅琊王氏鬧翻了,不過是想從中更得利一些罷了。
自從親事作罷後,謝安就住在西苑,避不見世,大夫人也不好再逼他,由著他去了。
謝家現任家主是謝安的父親,在燕都任職,想著再過幾日就是和龍亢恆氏成親的日子,便想把謝暄叫回來。
沒曾想,剛進書房,就看到了建康傳來的信,氣的一口氣險些沒上來。
“逆子,這個逆子,竟敢威脅他老子---”
謝夫人看到信上的字,微驚,“這--退親?”
謝家主怒斥,“你養的好兒子,翅膀硬了,竟然拿北府軍來威脅我退親。龍亢恆氏可是北地的名門望族,眼看著就要成親了,突然悔婚,讓恆家怎麼想,名聲還要不要了?”
謝夫人瞳孔微縮,似乎想起了什麼,心底升起了不安的念頭。
二郎大婚前,她那兒子就整日整夜的喝酒,說什麼西域烈酒好喝,這會兒阿婉突然逃婚,他又要跟恆家退親,一連串的想法在腦子裡串了起來,她把著扶手,僵硬的坐到了凳子上。
“當初聯姻的時候他一聲不吭,現在反悔,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這般荒唐。”
謝家主怒斥的聲音在寂靜的書房響的激烈,外頭守著的侍衛都聽到了,紛紛垂眉不語。
“飛鴿傳書,讓他給我滾回燕都,我要親自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