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從湖底上來下去的兵馬,把著船頭的手微微發緊顫抖。
一望無際的深湖綠的可怕,不知道水從哪裡來,深不見底。
呼嘯的北風吹打著她纖瘦高挑的身軀,揚起青絲,露出了白皙的鎖骨。
她不知道站了多久,手上的傷口緩緩溢位了血,她彷彿感覺不到疼痛,靜默的盯著湖水。
前面戰場上傳來的怒吼咆哮,翻滾的巨浪如猙獰的惡魔,在吞噬著鮮紅的生命。
殘酷的戰爭讓北疆的人迅疾往後撤,天空發出劇烈的震響,大批的兵馬如潮水往後退。
楚長寧遠遠的看了一眼,只覺得遍體生寒。
她收回目光,緊緊的盯著沒有動靜的湖底,各種複雜的情緒裹挾了她全身,遲鈍的疼痛就像是刀子割裂著血肉。
冷風吹過面頰,眼角的淚水混雜著鮮血落下,她手心裂開的傷口鮮血源源不斷的落下,殷紅了裙衫。
所有的北家軍都下去找了,盔甲刀劍武器扔了滿地,綠水赤湖上,遍佈屍體,黑壓壓的人群。
楚長寧站得太久了,感覺一陣頭昏眼花,身子虛弱無力,她緊緊的扶住了船頭,使勁兒晃了晃頭。
突然,西北方“砰”的一聲水響,幾道身影破水而出,一躍飛上了岸。
北家軍的將領將她救上來之後,就隨手扔到了一艘船上,與麟衛的人放在一起,離的主船遠。
她聽到了聲音,把著船邊想要去看,可還沒有看清人影,身子就猛的無力,朝後倒去。
這艘船上只有幾個再船下運作計程車兵,船上的人不多,都沒有管。
她孤零零的躺在船板上,想要撐著地站起來,可身子實在太弱了,閉上了眼。
旁白計程車兵冷冷的瞧了一眼,“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