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清風拂來,偶爾能聽到喜鵲撲騰著翅膀飛走的聲音。
榻上的兩人交頸纏綿,楚長寧渾身香汗淋漓,眼角緋然如漣漪漾開。
她實在受不住他的浪蕩撒野,蹬著腿捶他。
可燕北漠太久沒吃到肉了,抱著她親,不夠,怎麼都要不夠。
耳邊傳來她嬌嬌的嚶嚀聲,他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坐在腿上,箍住她的腰肢緊緊貼著。
“每回都是孤出力,你累什麼?”
他調戲的聲音在床幃內低低響起,激的她後背一陣酥麻。
楚長寧眼神迷離,豐瑩的雙臂無力的吊在他臂膀上,低罵他。
“登徒子。”
燕北漠被她的話逗笑了,看她眼梢緋紅嬌媚,直接伸手扣住她脖子,霸道的吻了上去。
他親的兇狠,順著她的唇,下巴,脖頸,一路往下,在她鬆鬆垮垮的肚兜裡輾轉反側的親咬。
她吸了口氣,抑制不住的凌亂喘息。
周遭的氣氛曖昧旖旎,兩人身體緊擁激吻。
楚長寧媚眼如絲的坐在他懷裡,纖細的手指摸到了他胸口的傷疤,神色一頓,晃過了神。
“還疼嗎?”
燕北漠從她懷裡抬起頭來,見她眼底滿是柔情,故意道,“疼,你輕輕。”
“沒正經。”
她哼了一聲,扭了扭腰。
他挑眉,箍住她的雙頰,黏酸道,“兩個多月的時間你都不曾想過回來,楚長寧,你真是夠狠心啊。”
桌上紅燭燃了半截,照著他的側顏,有股顛倒眾生的風華。
楚長寧就怕他翻舊賬,聽他又說,忙糊弄的哼哼唧唧。
他實在是太,她吃不消趴在肩頭上推他,雙目盈盈秋水。
“同吃同住,很歡喜吧。”
陰陽怪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不虞的想要反唇相譏,卻被他一手摁住頭堵住了紅潤的唇。
“想過孤嗎?”
“---”
楚長寧被弄的額頭上都是一層薄薄的汗,嬌喘連連,“想~當然想過---”
“騙子。”
屁股忽的被他一扇,他一把提起她來,抱著摁倒了在了窗邊。
漫天的星光淬了滿殿,金黃色的琉璃瓦上流光弄影,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酥麻襲來,她雙腿頓時緊緊的攀住他,雙眸朦朧迷離的喊他。
“叫什麼?”
他不悅俯身,一口咬在她的唇上。
“夫~夫君~”
整整一夜,楚長寧被翻來覆去的折騰,最後實在受不了了,哭著求饒,他才放過了她。
翌日一大早,天邊剛剛掀起了點亮光,高樓上,燕北漠抱著懷裡酣睡的人下來,回了寢宮。
宣明殿內,忙碌的宮人看到一身鎏金紋龍黑袍的帝王抱著懷裡的女人大步走來,紛紛退至兩側,恭謹伏地。
楚長寧睡的香甜,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兒。
她想要翻個身,卻發現自己被緊緊箍著,迷迷糊糊掀了下眼皮,看清了熟悉的人影,拽著他的衣襟又睡了過去。
進了殿內,燕北漠將人放到柔軟的榻上,到了浴池沐浴洗漱。
他換了衣出來,看她卷著被子睡的香,俯身一把箍住她的下頜重重吮吸了口,轉身離開。
王鶴詹昨夜便已經回了建康,等燕北漠下朝後,他直接進宮去了議政殿。
一進去,就看到男人高坐在龍椅上,殿下跪了一地的人,整個殿內的氣氛壓抑深沉。
“臣參見陛下。”
燕北漠扔了手裡的奏摺,淡聲,“坐。”
跪在地上的幾個大人對視幾眼,皆是恭敬的跪著,沒敢再說。
朝上言北伐一事惹得陛下龍顏大怒,剛剛商討膠州軍事牽扯到了北方的世家,背地裡各懷鬼胎與北疆勾結,失了延河十二座城池,惹怒了陛下。
“如果膠州這一戰敗了,那李卿也不必回太原了,聽清楚了嗎?”
“臣明白。”
北方膠州戰事膠著,世家兩面三刀,糊弄天子,估摸著這陛下就等著拿誰開刀呢,他們可不想這時候撞上去。
燕北漠看著下方的大臣,手裡把玩著兩顆黑珠子,淡聲。
“胡卿已死,延河一帶鎮守大將,諸卿可有想法?”
有大臣出列,開口,“臣以為,陸將軍常年在延州,胡大人已死,陸將軍是最好的人選。”
“臣聽聞,陸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