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長寧撩起珠簾,四處繞著走了走,到了書桌前,看到檀木桌上擺著各種各樣的畫像。
她細細的瞅著畫像上的女子,不禁伸手去摸了摸。
這畫上是她站在西山關城樓上的一幕幕,漫天的大雪下,黑壓壓的大軍兵臨城下,她一襲青裙,臉色漠然的看著城牆下的他。
原來,當時她是這種表情。
“看什麼呢?”
突然,前面傳來熟悉的聲音。
楚長寧一驚,抬頭,便瞧見他倚在門邊,神色慵懶,半眯著眼睛,目光幽幽的望過來。
她心底一緊,忙問道,“陛下怎麼來了?”
燕北漠冷哼一聲,走過來,大刀闊斧的坐到了椅子上。
“孤不來,能看得到你?”
楚長寧撇撇嘴,朝外看了看,“阿瑜呢。”
話剛落,腰身猛的被一卷,柔軟的身子徑自跌落在他懷裡。
她下意識的攀住他的肩膀,軟了身子坐在他腿上,嬌嗔。
“問你話呢。”
他雙手箍著她的細腰,懶散道,“玩。”
“啊---”
楚長寧一驚,想起了外頭那麼多的兵器,忙想起身去看,卻被他箍的死死的。
“別動。”
他嗓子喑啞,,磨的她渾身一顫,腿有些軟。
兩人身子緊緊貼著,她趴在他肩頭上悶哼了聲,看他滿眼欲色,舔了舔唇。
從北疆回來快半個月了,他一直養傷,她便不讓他碰。
之前他們又分開了半年,許久未承歡,她想起了他以前的重欲,真的怕自己被他弄死在榻上。
楚長寧這般一想,不禁嚥了咽口水,腦子裡又閃過那嗜骨的滋味,扭著腰也不知道是掙扎還是勾引。
燕北漠揉著她腰下的嫩肉,平靜的面容下滿是洶湧的慾望。
“阿寧,親我。”
她咬著下唇,低頭,看到他的臉,不禁伸手摸了摸他眼角的紅痣。
世家裡的貴公子,長的真絕色。
念頭閃過,她腦子一個失神,直接勾住他的脖子親了下去。
觸碰到他唇的那一刻,酥麻的感覺蹭的一下從脊椎骨往上直達頭皮。
溫熱的觸感,他盯著她看的眼神,都像是鉤子一樣絲絲縷縷的纏在心上,明明沒有實狀,卻勾的她渾身發軟。
燕北漠繃著身子沒有動,任由她親。
身體裡不知饜足的野獸叫囂澎湃,他就是不動,睜著眼睛盯著她看。
楚長寧能感覺到他箍著她腰身的手發燙收緊,聲音不自覺的纏綿嚶嚀起來。
燕北漠看她眼角緋然,嫣然流轉,活生生的媚骨妖精,邪火噌噌往上。
他一把抱住她的臀起身,摁倒在身後的桌上欺壓,親的兇狠。
有他做主導,楚長寧瞬間感覺輕鬆了,低低哼叫著,渾身的骨頭都彷彿被他親軟了。
他順著她的脖頸往下,挎開她的衣襟,隔著湘妃色肚兜親咬她。
她咬著唇壓抑著,渾渾噩噩的由著他擺弄,有些意亂情迷的喊他名字。
耳邊傳來他的低笑,她臉皮子一燙,眼梢更加緋紅嫣然。
“帶你去個地方。”
楚長寧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猛的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她下意識的勾住他的脖子,呢喃道,“去哪兒?”
“摘星樓。”
摘星樓上可觀天下景,閣樓扶風,夜間暈火三千里,皇宮琉璃瓦上習水泠泠。
燕北漠專門在最高的樓上打造了一間屋子,憑欄而望,折花斜月,抬頭便是星空,彷彿觸目就是流光萬里。
楚長寧被帶到高樓,抵在章臺廊上,看著滿天星光,不禁莞爾。
“在這兒,好不好?”
身後傳來他的低喃,粗礪的指腹順著她的衣襟滑入摩挲。
她渾身一顫,把著欄杆,回頭瞪他。
“冷。”
“不脫。”
他說罷,頭埋在她頸窩裡啃噬,趁她不備。
楚長寧頓時腿一軟,欄杆都被他弄的晃動了幾分,她緊緊抓住,哼哼唧唧的咬著下唇。
身後的野狗發瘋的厲害,她回頭想要罵他,卻被他一把扣住脖子堵住了唇。
兩人糾纏親吻,周身的溫度越來越高,明明是夜裡,她的身上卻起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你傷勢剛好,不要太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