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興出列,“那臣請求去朝京,迎奉新一戰。”
燕北漠背靠椅背,想了一會兒,開口。
“月狐關一戰,西域帶兵的人是誰?”
“是北燕的一個大將,宇文景。”
北燕和北涼同出一族,北涼被滅後,不少人逃到了北燕。
“孤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三月之內,拿下宇文景的人頭,掛在邊關的城牆上曝屍。”
赫興躬身,“是。”
地上跪著的徐令聽到這話,眼神閃過異色。
高殿之上,燕北漠懶散的看了他一眼,突然開口。
“徐卿以為,月狐關一戰,該派誰去?”
徐令蹙眉,恭聲,“臣以為,陛下不該如此冒然與西域開戰,一旦打起來,北都趁勢亂我疆土,我大齊危矣。”
“哦?那徐卿的意思是讓我大齊給西域割地,延河十二座城池全部拱手讓人,是嗎?”
“臣惶恐,臣只是覺得此時打戰---”
話還沒說完,頭頂的男人直接沉聲打斷了他的話。
“就算兩國交戰又如何,孤會怕嗎?前朝百官再敢多言,孤就先殺了你。”
徐令一駭,後背的官服都被汗水浸溼,難怪將他留了下來,這是在警告他啊。
“聽懂了嗎?”
“臣明白。”
燕北漠臉色淡了下來,“下去吧。”
“臣告退。”
人一走,離北的幾個大將也都離開,留下了王鶴詹一人。
“我不去帶兵啊,我要回趟燕都。”
燕北漠看他那樣子,挑眉,“急著回去做什麼?”
王鶴詹將卷宗遞給身後的小太監,道,“自然是像陛下一樣嬌妻在懷啊。”
小太監恭敬的將所有摺子都放到御桌上,退至一旁。
燕北漠翻著摺子,想起了燕氏宗親所說的事兒,淡聲。
“不喜燕芫?”
王鶴詹嗤了一聲,“喜不喜的有什麼關係,嫡妻是她便是了。”
“----”
燕北漠懶得再問,直接攆人了。
王鶴詹連著趕了幾天的路,疲倦的很,想著回私宅休息一晚再回燕都,可剛入了府,就見下人遞上來了一封信。
“燕都傳來的,已經有兩日了。”
他困的很,隨手拿過放到了桌上,看也沒看,直接去盥洗室沐浴睡覺去了。
翌日一大早,他坐著馬車去碼頭。
建康離的燕都不是很遠,走水路兩日便到了。
燕都近來天氣好,四下無風,陽光明媚。
一入府,王鶴詹就被老太太請去了大廳,一家子圍在長桌前吃飯,噓寒問暖。
“這次回來就在家裡多待會兒,和阿芫生個孩子,你娘也就放心了。”
燕芫坐在他身邊,聽到這話,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
王鶴詹神色淡淡,看不出有什麼情緒變化。
“出去辦事就把阿芫帶上,留在府裡陪著我們一群老婆子做什麼,你那幾個堂兄堂弟在外任職,也都帶著媳婦,身邊也有個人伺候。”
“行了,祖母,多吃點。”
老夫人笑罵,“你這孩子,還說不得了。”
王鶴詹吃了幾口,就想起身回清風苑。
大夫人看他那樣子,想起那女人被關在柴房都不安分,私自跑了,心下一陣氣堵。
“急什麼,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坐下吃飯。”
“---”
三房的夫人臉色更是難看,捅傷了他兒子,還敢跑了,當即就和五房的幾個夫人陰陽怪氣的說了起來。
王鶴詹聽到她們的話,眯眼,“嬸母是在說誰?”
“還能有誰,你府裡養的那妾侍,脾氣大的很,捅傷你四弟,還趁亂跑了,現在人都沒找到呢。”
“就是說嘛,不安分的很,狐媚蹄子---”
話還沒說完,砰的一聲,王鶴詹直接站了起來,大步朝外走去,驚的堂內眾人面面相覷。
老夫人不悅罵道,“吃飯也堵不上你們那幾張嘴,說這些做什麼,那女人跑就跑了,你們提她做什麼,好好的一頓飯,又吃不成了。”
燕芫左右看了幾眼,慢條斯理的放下筷子,朝著老夫人服身。
“祖母,母親,我先去看看夫君。”
“好,好孩子,去吧。”
燕芫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廊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