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不滿,卻也沒說什麼。
她是出生河東裴氏的女兒,高門顯貴,自然做不出糾纏郎君的事。
“抱歉。”
盧玉拱了拱手,讓馬伕把裴清送回去後,便轉身離開了。
裴清坐在馬車裡,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撇了撇嘴,她挺喜歡他的。
她雖然是裴氏旁支的,可他們這一支也是世代朝廷顯貴,她是正正經經的嫡女,配得上他啊。
她不耐的踢了踢榻腳,朝外喊道,“走吧。”
盧玉沒走幾步,就看到了從鋪子裡出來的主僕倆。
兩人一打照面,謝溶月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如果是以前,她就順杆子往上爬了。
可盧玉是個好人,她覺得他和剛剛裴家的小姐挺配的,不想拖累他。
“盧公子怎麼在這裡?”
她面上雖然帶笑,可眼裡滿是疏離。
盧玉看出了她的意思,輕咳了聲,“茶樓坐坐?”
兩人進了茶樓後,上了二樓包廂,謝溶月剛想把話說清,卻聽盧玉開口了。
“溶月,知己一場,我實在不忍你淪落至此,一個懷了身子的小娘子,沒有夫君,沒有父兄家族,除非你住到深山老林不與人言,不然的話,你知道將來的路有多難走。”
“你要不要考慮與我成親,偏居北都度日,或者我們可以去東南。”
謝溶月被他這般直言的話震驚到了,一時沒說話。
盧玉溫和道,“我不會碰你,就像現在這樣,一同看書聽曲,我給你安穩度日的地方,你陪我應付家裡的催親。”
空氣,靜默了片刻。
謝溶月想起了剛剛的裴清,道,“裴家小姐挺好,盧玉,你應該考慮考慮,我不想耽誤你。”
聽她這般說,盧玉嘆息了聲,想起了王叄的那副德行,又說了句。
“溶月,這樣吧,你願不願意嫁給我為妾,不上官府備案,不入族譜,只是掛名,你隨時都可以走,我給你一個安穩過日子的地方。”
“我將來娶妻生子,你也不會耽誤我。”
話落,謝溶月眼睫微動,沉默了半晌。
“你想清楚了,你一個人帶著孩子,如果被燕都的人知道了,都會性命不保。”
盧玉說著,又道,“我只是覺得跟你在一起,挺自在的,放心,我不會碰你,也不會跟你住一個院子。”
謝溶月抬眼看他,兩人四目相對,她開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