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嘴唇乾裂,嗓音啞啞的。
“我想喝水。”
“夫人還是等到了下一站再喝,免的還要找淨室。”
是了,為防她麻煩,連吃飯喝水都規定著,反正不死就成。
楚長寧氣的仰靠在身後的小榻上,掙了掙手。
“能不能給我解綁,手腳要廢了。”
侍女不說話,車內安靜的彷彿只有她一個人在呼吸。
楚長寧深吸了口氣,也不說話了。
他們坐了三日的馬車,抵達了玉荊關。
如今北方到處都是戰爭,一路走來,她都能聽到不少流民的聲音,還聽到好多百姓都在北遷,往北都去。
楚長寧聽著那些人的口音,心下微微瞭然。
夜深後,一行人到了一處府邸。
他們給她解了綁,帶著她入府。
楚長寧蒙著眼,不知道到了哪裡,但能感覺到是在一座宏偉的府邸,穿過花園,假山,進了一間屋子。
“給夫人沐浴換衣。”
“是。”
有小婢引著她更衣過後,外頭的人又帶著她往遊廊走去,直至到了一處書房。
“夫人,進去吧。”
楚長寧眼上蒙著白帶,扶著門走入。
屋內的眾人瞧見了美人款款而來,紛紛笑著出聲調侃。
“這就是那大齊帝的髮妻,瞧瞧那身段,果真是紅顏禍水。”
“哈哈,燕北漠的女人,也就王爺憐香惜玉,要是老子,非得嚐嚐他燕北漠的女人是個什麼滋味,過過癮。”
惡言惡語的粗鄙話語此起彼伏。
楚長寧聽著這些人的口音,感受到一直盯著她的那道視線,冷靜了下來。
她直視了過去,淡聲。
“西北的土皇帝,定王殿下?”
定王司馬御坐在書桌前,看著門前的那道嫋嫋身影,揚眉。
“你倒是聰明。”
“來人,給她解綁。”
有人上前,解開了楚長寧眼上纏著的白帶。
重見白光,她不適應的捂了捂眼。
書房內的眾人看清了她的模樣身段,皆是赤裸裸的盯著她瞧,眼底的好色意味明顯。
楚長寧適應了光,朝著四周看了看,發現屋子裡坐了好幾個北地諸侯,她挑眉。
“王爺擄我來是為了世子?”
司馬御提起這個來就大怒,一拍案桌起身。
“他燕北漠敢將我兒囚於建康,本王今日便拿他的女人將他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