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在位之際都沒敢對我們動手,他燕北漠在北地多年,表面上與我們交好,背地裡卻捅我們一刀,這個陰險狡詐的狗賊,本王恨不得殺了他洩恨。”
楚長寧聽著他的話,又掃了眼其他諸王的臉色,暗罵了句。
那你倒是去殺他啊,擄她來幹什麼。
“哼,聽說前些日子他為了你險些跟西域打起來,看來,你對他很重要。”
司馬御冷笑著朝她看來,眼神活像個毒信子,嚇人。
楚長寧,“---”
“在場諸王與燕北漠交鋒多年,豈不知他的性子,怎會為了一個女人--”
話還沒說完,平西王司馬越就輕笑著打斷了她的話。
“夫人若是沒用,那你今日便可要死在這西北了。”
楚長寧舔了舔唇,沉默半晌,笑道,“諸王想要拿我要挾夫君放諸位世子回北地,豈會殺我?”
說著,她徑自走到了圓桌前,給自己倒了一盞新茶,仰頭就喝了下去。
司馬御看著她豪放的動作,嗤笑道,“倒有幾分我西北女子的爽朗。”
“夫人放心,只要我兒回了西北,自然放你南下。”
楚長寧不喜其他那些諸王的眼神,放下茶盅。
“舟車勞頓,王爺要不然讓我先去睡個覺?”
司馬御,“---”
“你倒是淡定。”
楚長寧輕笑,“王爺不是不殺我嗎?”
他也沒想著好吃好喝的待她啊。
司馬御心底哼了聲,可還挺喜歡她這股子勁兒的,不像南邊那些個沒用的女人,嚇的大吵大鬧,煩人。
“來人,帶她下去休息。”
端王看著楚長寧離去的背影,心頭的邪火一陣一陣的竄上。
“這晉陵這般貌美,倒是便宜那廝了。”
聽此,定王告誡道,“等世子回來,再拿她羞辱燕北漠不急,現在,你甭胡鬧。”
端王挑眉,心底譏諷,要不是司馬御不能人道,只有那一個兒子,豈會放過這等美人。
“來人,立馬飛鴿傳書咱們的大齊帝,告訴他,人在西北。”
“是。”
建康。
整個議政殿內,空氣沉寂靜默的可怕。
燕北漠高站殿堂之上,手裡拿著西北傳回來的信,一張溫潤如斯的面龐冷的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殿下站滿了人,夜鷹跪在地上半個時辰了,身子動也沒動。
“玄堯離的西北近,已經帶人去了,昨日傳回來訊息,說夫人就在定王府,他們沒敢輕舉妄動,等陛下定奪。”
北面到處都是戰亂,西北是定王的地盤,北地不少諸王的封地與西北相鄰,一旦開戰,支援起來極快。
燕北漠放下手裡的信,淡聲,“通知離北,集結十萬兵馬壓境玉荊關。”
“飛鴿傳書朝東都督,封關。”
赫興恭聲,“是。”
“陛下是打算親自去西北嗎?”
燕北漠抬眼,“你有意見?”
仲淵微頓,提醒道,“北地常年戰亂,四分五裂,陛下若是親自前去,怕是有計。”
話落,燕北漠緩緩走下玉階,聲音沉的可怕。
“這天下是孤的天下,敢威脅孤的,都得死。”
如今天下戰亂,堂堂一個開國皇帝,竟然要親去西北,還帶著定王世子,前朝鬧翻了天。
大齊新朝初建,本就根基不穩,北面動盪難平,萬一出了事,這大齊打下來的江山豈不是拱手讓人。
老祖宗幾百年的規矩,世家與皇室共治天下,可燕北漠獨斷專行,與世家作對,推翻大晉,建立大齊,上位之後,背靠燕家,下詔打壓其他世家。
眼下士族好不容易接受了這等荒唐之事,他卻要親自去西北。
他若死了,不用北邊,整個天下都要處於水深火熱,幾百年動盪徹底難平。
朝堂之上,反對的聲音不絕如縷。
“諸王興兵起事,若不是諸位世子被留在建康囚做人質,陛下以為,他們會安分待在北地?”
“閣老說的是,不知陛下是因何要親去北地,眼下這個節骨眼,有什麼值得陛下如此冒險?”
燕北漠高坐在廟堂之上,眼神淡淡。
阿瑜就撅著屁股趴在前面的御桌上,睜著一雙溼漉漉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眾大臣。
被一個小糰子日日盯著瞧,殿下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