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野?!”楚長寧後退,“你要幹什麼?”
赫連野看她那躲閃的模樣,挑眉,“怕什麼,我來救你離開那瘋子。”
“救我?”她冷笑,“如今北延被連破七座城池,少主不會是想擄我讓大齊出兵相助吧。”
寒風呼嘯,四周的光景如殘影迅速飛掠而過。
赫連野俯身,笑的一臉邪肆,“北涼就是被滅了,又有什麼關係,我西域永遠是北疆的王。”
“哦,忘了告訴你了,漠南就等著抓你呢。”
楚長寧抿唇,別過了眼。
馬飛奔的極快,寒風如刀子般刮在人的肌膚上,城門口檢查的侍衛看到疾馳而來的駿馬,持刀攔了過來。
所有的百姓都被官兵趕開,手忙腳亂的開始關那沉重的城門。
楚長寧正想掙脫,穴道猛的被點,細密的金線突的從她兩側冒出,絲絲縷縷的纏繞掠過。
慘叫聲瞬間四起,城門越來越窄,馬匹長嘶一聲,一躍飛出。
“還想跑,回去找那瘋子嗎?”
身後傳來他不悅的聲音。
楚長寧動彈不得,不想說話。
穴道被解開,她身子一輕,鬆了口氣。
“聽探子說,你刺了他一刀,被關進了冷宮。”
夜色下,他那一雙青藍色的琉璃眸笑的妖冶,好似勾魂奪魄的妖精。
楚長寧淡聲,“少主看不慣燕北漠,與他作對,那你可以去打他的城池,搶他的天下,為何總是擄我?”
赫連野聞之一笑,“我啊,就想看看他痛苦不堪的模樣。”
“所以,你三番五次擄我,利用我。”
“阿綰所言差矣。”他輕笑,“這怎麼能叫利用呢,他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楚長寧不想說話了,冷著臉一言不發。
赫連野圈著她的腰身,低笑,“你瘦了好多,冷宮的滋味不好受吧。”
“---”
涼州行宮,議政殿內。
暗衛被帶了下去,鮮紅的血瀰漫在玉白階下,血腥味充斥在四周,兩側的將領官員全都嚇的跪在了地上。
燕北漠高站殿堂之上,俯瞰下方眾人。
“涼州竟然讓西域的人闖入,你們的腦袋是掛夠了嗎?”
涼州都督嚇的後背一寒,匍匐在地上的手都在發抖。
“臣已經派兵去追,他們的方向是北嶺一帶,臣猜測,娘娘或許是被擄去了延州。”
北地戰亂頻發,大齊一直暗地裡收復北方失地,與北涼打的激烈,此次延州一戰,北涼痛失好幾座城池,擄走娘娘定是想要掣肘大齊。
“傳孤令,集結叄十萬兵馬不顧一切代價攻打延州,三日之後,孤要看到延州兵敗城亡。”
“是。”
北地幾百年割據,大晉帝在位時,八王宗室混鬥爭奪帝位,與外族勾結,聯合北方几大士族在北地興兵起事,分裂諸國,各自稱王。
當時蠻族打進玉門關一帶,許多士族南遷,在南方建立政權,燕都四大門閥掣肘天下世家,北方計程車族明面上都還效忠天子。
即建元年,北都突然崛起,背靠離北之勢幾乎橫掃北面,滅了不少國家,北地的戰亂平息了不少。
可北涼與柔然漠南勾結,意欲一統北方,與大齊南北政權對立,燕北漠在北方爭霸多年,自然知道他們的心思。
他登基後,一直暗地裡打壓北方計程車族,還聯合北都滅了不少北面的小國。
打了這麼久的戰,大齊一直都在觀局勢,可建元年八月底,大齊帝親自出徵北伐的訊息傳遍了建康。
大齊帝出身燕都四大門閥,北方計程車族自然不敢太過張狂,明目張膽的與北涼勾結,局勢瞬息萬變。
北方的幾大士族應燕都詔令,出兵協助。
延州不過兩日,就被攻破了城池,倉皇出逃的漠南兵馬全部都被誅殺。
大齊的兵馬進攻極猛,不過一個月,接連攻破天水,瑤江,在泗水一帶與西域交鋒。
波瀾壯闊的城牆下,黑壓壓的大軍如蝗蟲過境,馬蹄聲響徹雲霄,兩軍對壘,驚天動地。
城內軍營。
大巫從內帳出來,看到守在外頭的少主,躬身走了過去。
“那姑娘體弱,之前兩種毒在體內毒發剋制,未能及時服下解藥,體內血行不暢,淤滯有阻。”
赫連野蹙眉,“說人話。”
“這姑娘體內還有殘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