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后不出自世家,怎能服眾?”
這豫章公的聲音不小,阿瑜被他鬧哄哄的聲音吵醒了,迷茫的趴著爹爹的肩頭四下看了看。
燕北漠垂眸看了兒子一眼,用帕子擦了擦他嘴角流出來的口水,聲音淡漠。
“以卿所言,世家是想造反嗎?”
這話一出,豫章公如梗在喉,氣的一甩袍子。
“這大齊的天下是陛下打下來的,有燕家在,天下世家誰敢,但陛下也要為大局考慮。”
世家利益一體,累世公卿,幾百年來,燕都四大門閥便同氣連枝,若是世家的女兒誕下皇嗣,士族將可以永遠把持朝政,壟斷朝綱。
說白了,就是世家之間相互勾結,燕家宗親的人也不過是為了利益,而宗室敢說話的,也都是長輩,才敢在帝王的面前擺架子。
燕北漠豈會看不出他們的心思,但他什麼都不說。
“孤自有考慮,下去吧。”
豫章公還想要說什麼,可抬眼一看陛下睨過來的眼神,帶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逼得他說不出話來。
楚長寧自然也聽到了這頭的動靜,她拿著乾淨的巾帕擦了擦手,緩步朝高臺上走過去。
她看了眼跪在地上燕氏的人,徑自朝著燕北漠走了過去,纏住他的胳膊,柔聲開口。
“陛下不是說了親自教我射箭嘛,現在去吧。”
妖婦,禍水。
燕家宗室的人看著這一幕,皆是臉色不好看,可也不敢當著陛下的面說什麼。
燕北漠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摟住她的腰肢就要往賽場去。
豫章公看不慣楚長寧那副妖精樣兒,想起自家妹子也就是燕家老太太私底下說的話,直接開口。
“晉陵公主回宮這麼久,竟也不知道去大行宮拜見你皇祖母?”
楚長寧腳步一頓,回頭。
她看了眼燕氏的這一群人,輕笑。
“豫章公果真是年紀大了,本宮是陛下潛邸髮妻,你一口一個晉陵公主,是不認我是陛下的妻?”
豫章公被她一噎,瞪圓了眼。
楚長寧也不管燕北漠是什麼態度,直接囂張道。
“這麼大年紀,就該回燕都頤養天年,事事操心,省的不能善終。”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