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泛著幽幽冷色,他站了起來,往屏風後去。
塞外枯樹寒枝帶著幾分摧枯拉朽的氣勢將大帳吹的啪啪作響。
楚長寧藏在被子裡的眼睛咕嚕咕嚕的轉。
其實,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沒有睡安穩,都是白日裡補覺,晚上提防著他,是以,並不困。
赫連野洗漱完,隨意披了一件藏紅色流光袍衫走了出來,露出泛著冷光的鎖骨,妖冶散漫。
他瞄了眼榻下縮成貓兒似的人,直接從她身上跨了過去。
楚長寧自然察覺到了有人從她身上走過,暗暗咬牙。
混蛋。
算了,韓信且受胯下之辱成就一番霸業,她也可以忍個一二三。
夜明珠的燈被關,月光透過窗扇折射了進來。
赫連野屈腿坐在榻上,漫不經心的捏著手腕上的蛇鐲玩。
“中原的公主都這麼硬骨頭嗎?”
寧願在地上睡,都不願來侍奉他。
楚長寧不想理會他,假裝睡著了。
屋內寂靜沉默,偶有窗外禿鷲盤旋高空的嘶昂聲響徹塞外上空。
赫連野一腳往地上少女的腰腹處踹去。
楚長寧疼的悶哼了聲,纖白的手指緊緊拽著被子,拽的被子都發皺了,都不吭聲。
冷白手腕上的蛇鐲忽的冒出了細密的金線,絲絲縷縷的纏繞在了地上少女的身上。
楚長寧瞬間探出了頭,驚詫看去。
孤月泠泠,少女纖白的小臉上帶了幾分驚惶,明明長了一雙柳葉眼,卻眼尾橫生媚態,就像是他們西域天山的野狐,慣會魅惑人心,趁你不察,咬上一口。
“少主要做什麼?”
赫連野見她這般模樣,假意訝然,戲謔出聲。
“我們西域啊,有一種野狐,最愛被這般逗弄,中原的公主不喜歡嗎?”
白皙纖長的手指猛的收緊,身上的金線纏繞入骨。
楚長寧痛的蜷縮了下,“很疼。”
赫連野彎了彎唇,鬆弛了手。
“嬌氣。”
窒息的感覺散去。
楚長寧鬆了口氣,捂著肚子躺下,一言不發。
“生氣了?”
“不敢。”淡淡的聲音從衾被裡傳來,“天色不晚了,少主快些睡吧。”
赫連野挑眉,也沒在逗她,懶散的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