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飯菜,可毒發的太快,還沒掙扎幾下,就口吐白沫死了。
桃枝看著這一幕,心有餘悸的走了過來。
“公主。”
楚長寧冷漠,朝她示意了個眼神。
桃枝立馬會意,“啊”的一聲慘叫出聲。
外頭侯著的婢女嬤嬤聽到動靜,全都走了進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眾人大驚的看著地上毒發身亡的蕪荷,不敢相信的瞪圓了眼。
“死了,人死了。”
楚長寧仔細觀察著她們的神色,心下了然。
“放肆,竟然有人想要下毒謀害夫人,是誰幹的,站出來。”
桃枝厲聲怒問,驚的眾人回過了神。
都是大家族裡的家生子,哪裡還不清楚裡頭的利害關係。
這個亡國公主,還真不是個善茬,竟然用蕪荷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奴婢不知,奴婢不知啊--”
眾人紛紛撇清關係,跪在地上。
楚長寧命人找來了府裡的總管,說清楚了事情經過。
總管恭敬道,“奴才會給夫人一個交代。”
他說著,擺手讓人將屍體帶了下去。
人群都散了後,楚長寧吃完新送上來的飯菜,敲打了眾人一番。
院子裡的婢女嬤嬤算是領教了她的厲害,也不敢太明目張膽了,皆是恭敬的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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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外頭的月色映照著屋子,庭院內外靜寂一片。
楚長寧泡在浴池裡,靠著池壁,微闔上了眼。
前幾日與燕北漠提和離,她暈倒了,不了了之,到現在也沒有給她和離書。
她該怎麼跟他和離?
南朝被覆,新帝登基,原主都嚇得跑路了,她孤身一人,也幫不了京都的楚長樂,她在這燕都也是自身難保。
燕北漠雖沒把她當回事,但他性子乖戾狠辣,萬一再生出殺她的念頭,她無法自救。
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上輩子過夠了,她不想這輩子還活的那麼窩囊。
只要把和離書拿到手,離開燕都,去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就可以自由了,不用受沈宴威脅,也不必擔憂被燕北漠暗殺。
念頭剛在腦海中閃過,突然,身後一股陌生的氣息傳來。
楚長寧身形一怔,倏爾回眸。
來人身穿一襲黑色金繡絲線蟒袍,靜靜的站在不遠處的屏風前,朝她看來的目光流轉著捉摸不透的幽光。
燕北漠!
他什麼時侯來的?!
竟然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
楚長寧心駭,不動聲色的捂住了胸口往水下沉。
燭臺上的夜明珠點亮了四周,整個盥洗室燈火通明。
薄薄的霧氣在水中氤氳,遮擋住了她雪白的身姿,若隱若現。
燕北漠緩緩朝她走來,一雙幽深的黑瞳逼視著她的眼睛,帶著莫名的寒意。
楚長寧往水下縮了縮,水沒過了她的肩膀,光滑如玉的小臉微微抬起看他。
“君侯有什麼事,容我穿上衣服出去說。”
他沒說話,驀的俯下了身子。
強烈的壓迫感襲來,兩人的距離驟然離得很近,她甚至都能感覺到他撲面而來的森冷寒氣。
楚長寧心臟微縮,沾染著水珠的睫毛微微動了動,緩慢的往後移。
她剛動,他便一把擒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拉至身前。
“這是什麼?”
被他這麼粗魯的抬起,她的上半身驀的探出了水面,冰冷的空氣圍繞在四周,嬌嫩的尖兒悄悄挺立了起來,激起了一身戰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