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忍。
楚長寧被抬出去的時侯人已經快沒氣了。
桃枝看到被送回來的公主,嚇得臉色蒼白。
“公主,公主--”
她看著躺在榻上一動不動的人,連忙撲了過去。
這是怎麼了?
“好多血,公主--”
桃枝驚恐的去探呼吸,發現還有氣,連忙跑到要走的夜鷹身邊,跪下。
“大人,求求大人,去喊個大夫來吧,這樣下去,公主會沒命的。”
夜鷹從小被秘密訓練,骨子裡的血都是冷的。
他絲毫不為所動,帶著人徑自走了。
“大人,大人---”
桃枝哭紅了眼,可外頭的嬤嬤婢女還在冷嘲熱諷,氣的她哭的更狠了。
她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去外頭尋醫。
主院很大,分前後院,燕北漠一直住在前院。
他辦完事回來的時侯,鬼使神差的往後院走了過來。
屋裡頭的燈火還在亮著。
他頓了頓,朝屋內走去。
楚長寧不受寵,伺侯的婢女嬤嬤懈怠職守,也沒有人守夜。
燕北漠徑自推門而入。
屋內,楚長寧正虛弱的躺在榻上,玉面薄汗,衣衫染血,小臉慘白的不像話。
他站在榻邊,看著她的模樣,腦海中回閃過了這兩日來她的不對勁,微微挑眉。
傳聞中的晉陵,囂張跋扈,目不識丁。
她--
呵,來歷不明的妖祟。
燕北漠扯了扯唇,收回了心底的念頭,轉身要走。
“救--救我---”
榻上的少女突然翁動著唇出聲,嘴裡發出陣陣痛苦的呻吟。
燕北漠腳步一頓,回頭斜睨了過去。
她還在昏沉著,雙手無意識的緊緊抓著身下的衾被,像是陷入了夢魘,小臉滿是痛楚。
能看出來,她求生的慾望很強。
他挑眉,掃了眼她緊閉的雙眼,腦海裡驀的回想起了暗室裡的一幕幕。
那一雙漂亮的眼睛滿是不屈的盯著他,亮的像是海底的黑珍珠。
燕北漠扯了扯唇,不禁細細打量了她起來。
銀色的月輝灑落四周,少女的眉眼宛若畫中濃墨重彩的筆,淺淺淡淡的輪廓勾勒攏入夜色,猶似丹朱入墨。
他微眯了眯眼,順著她的容貌往下,細頸薄肩,軟腰圓臀,如雲開霽雪,縹縹渺渺。
窗外的風徐徐吹來,輕紗浮動,給安靜的屋子添了幾分涼意。
燕北漠抬腳,坐到了榻邊。
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瓷瓶,扯開了那礙事的衣袖,開始清理傷口。
少女白皙的肌膚上鮮血淋漓,胸前柔嫩的弧度光滑細嫩。
燕北漠摸著身下的嬌軀,眼眸微暗,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加重了。
昏昏沉沉的楚長寧察覺到了旁人的氣息,疼的嚶嚀出聲。
他挑眉,力道卻是絲毫沒松。
處理完了傷口後,燕北漠看了她幾眼,便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