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狀元,你怎能如此辱我!”
“哈哈哈哈,好!好!好!好一個新科狀元,只是不知道你這狀元,是不是冒牌貨呢?”
即使不是真的依靠自己的真才實學考中的狀元,但‘王尚可’也不是傻子,畢竟自己也是心裡有鬼,程不器此話一出立時就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當即大驚失色。
但‘王尚可’還是強作鎮定。
“世子殿下此話何意?”
“我不知道你哪兒來的膽子敢做下此等大案,但犯到我程不器手裡,只能說你運氣不佳了,無論你背後的靠山是誰,哪怕是皇帝老兒,老子也不見得放在眼裡,你還敢如此狂妄!”
“來個人,給我將他雙腿打斷,小懲他不敬威王府之過!”
程不器話音剛落,禮部幾個隨行的官員都來不及開口勸阻,老九已經起腳踩在了‘王尚可’的小腿上,硬生生將他兩小腿全部踩斷,碎裂的骨頭扎破面板,猩紅的血液立時流了出來。
‘王尚可’撕心裂肺的痛呼響徹了整個花語閣,但那些尋常時刻喜歡刁難姑娘、脾氣大的貴客們,此時無人敢出聲說話,全都屏氣凝神地聽著程不器所在的曉夢房間的動靜。
‘王尚可’畢竟只是強自鎮定裝出的硬骨氣,其底氣也不過是自己近來找到了靠山,加之被皇帝剛剛欽點為新科狀元郎,一時間洋洋得意過於自負而已。
但真正地面對程不器雷厲風行、殘忍霸道的手段,立時展露出了貪生畏死的本性,開始慘呼求饒。
可程不器剛剛被激發出那股玩樂的心態,繼續拍著桌子道:
“以為你是個什麼有骨氣的狗東西,原來連一點斷腿之痛都扛不住,真沒意思。”
“看在一位朋友的面子上,你行個三拜九叩之禮,今天你對本世子的不敬之罪,就此了賬!”
‘王尚可’身子不住地顫抖著,強忍雙腿劇痛對著程不器連連叩首,每磕一下都嚇的與他同跪在地的幾名禮部官員瑟瑟發抖,生怕這位蠻不講理且殘忍兇狠的威王世子,將怒火牽連到他們身上。
‘王尚可’對程不器的事蹟可能聽說的不是那麼全,但京中百官卻是對其十分清楚,尤其是那宗牽連了整個忠毅侯府被查抄的案子。
當時威王世子程不器當街將忠毅侯五馬分屍的傳聞,鬧的長安城沸沸揚揚,誰都知道這位世子爺脾氣暴躁,尋常人根本惹不起。
看著剛剛還在街上,騎著高頭大馬耀武揚威、風光無限的新科狀元,立時在程不器面前折腰拜伏連連求饒,誰都不敢大喘氣,尤其是坐在程不器身旁的曉夢與常懷月,此時才真的見識了這位少將軍的威風。
常懷月心中有兩分懼怕,但更多的是暗自慶幸,尤其是見到了這位少將軍的威風,將尋常高高在上的一眾官老爺都壓的不敢起身,暗喜這一次天降幸運靠上了這尊大佛。
但另一邊的曉夢明顯情緒有些不同,尤其是看著拜伏在地連連叩首,同時忍受劇痛額頭冷汗直冒的‘王尚可’,面色之中有一絲不忍,眼神恍惚也不敢直視他的慘狀。
程不器自然觀察到了曉夢的神態變化,已經猜出了她可能認識這位狀元郎,甚至也許他真的是頂替真正的王尚可那個冒牌貨,本人則是曉夢的‘前男友’許文德。
反正閒事已經管了,索性管到底,況且還要從這個新狀元這兒作突破口,套一些本次科舉的舞弊詳情,程不器等著‘王尚可’叩首完畢,也並不讓他起身,更不許人提及先為他治療腿傷,當即輕釦桌案道:
“你說你叫王尚可?”
“回...回世子殿下,小人...小人確實名叫王尚可。”
經過程不器強硬手段的逼壓,‘王尚可’已不敢再對這位威王世子爺強裝硬氣逞威風,尤其是被他逼問之下,都有些心慌不敢自承‘王尚可’。
“那你可認識我身邊這位姑娘?”
‘王尚可’其實早認出了程不器身邊的曉夢,此時頭都不敢抬起,只是連連搖頭否認。
“不認識不認識...小人不認識...”
前倨後恭,截然兩面,貪生怕死,假作高潔。
程不器看著面對自己殺心前後態度變化如此之大的‘王尚可’,生出無比的噁心。
“那你可有婚配?”
‘王尚可’有些撐不住小腿斷骨的劇痛,只能頂著滿額的冷汗,雙手撐住地面道:
“小人...小人只定親了,還未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