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就好,這也是我拿捏姑娘家的手段,白姐姐要不要試試?”
李元霞臉色一變,已有了跳車逃跑的衝動,但看小色狼並未上來動手,才敢繼續端坐不動,依舊忍不住反問道:
“你莫非也用這種手段,對付你府裡那位桃花仙子?”
“膚淺,短見!”
程不器面露不屑,白了李元霞一眼。
“我與玉夫人青梅竹馬、情意綿綿,我們身心近乎一體,早已情根深種,我豈會用這種齷齪手段對她?”
李元霞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竟然也知道自己的手段很齷齪?”
程不器神情滿不在乎道:
“我程不器做事只講求光明正大,做壞事也是大大方方不遮掩,從不標榜自己是正人君子,也不刻意追求正道良心,是黑即黑,是白即白,只要我在意的人懂我就夠了,外人縱使把我罵的王八都不如,關我屁事?”
真小人可處,偽君子難防,程不器則非真小人,也沒有偽君子那般虛偽,介於二者之間,倒是讓李元霞覺得他還有幾分率真可愛,一時另眼相看。
“算了算了,跟你一時也說不清楚,反正我對我家玉夫人是敬重愛戀,不是隻圖她九頭身的身段美貌,我們是靈魂相契合,你們凡夫俗子理解不了。”
李元霞聽著程不器如此誇讚柳茹玉,雖然面色淡定,但心中多少有兩分酸味,尤其想到自己明明是先於她被祝亦瑤看上的,就有些氣不過了。
不過李元霞如今畏於程不器的心思算計與察言觀色的本事,只能裝作心中毫不介意,反而轉移話題道:
“那你...怎麼不給我,安排一門‘老師’的職務?”
程不器偏著腦袋看了李元霞一眼,見她未刻意顯露媚態,但雙眼卻依舊勾魂奪魄一般望著自己,不免有兩分心猿意馬,朝著她擠近身子,一手摟住了她的腰肢道:
“那不好安排啊,你是阿姨,不是老師,這是不同的情景劇情需要,不能亂分的,而且老師是需要交保障金的,你願意交不?”
李元霞心中升起兩分火氣,沒好氣道:
“阿姨?你這是在嫌棄我老了?哼哼...”
看得出來,李元霞這是真生氣,不是與程不器演戲,面對這樣的情形,他有的是法子幫美人‘瀉火’,當即摟著李元霞的腰肢,對著她的朱唇吻了一下,立時讓這美貌魅惑的白姐姐懵了一下。
“哪有說你老的意思,咱倆差十歲而已,叫聲阿姨剛剛好,又還能喜結連理的那種阿姨,是不是?”
李元霞被程不器突如其來的一吻弄得不知所措,火氣也確實發不出來,只是看著近在咫尺的俊俏小郎君發愣,搖了搖腦袋清醒過來,才假裝不在乎道:
“那你...那你說說,要什麼保障金,我還是...還是看看老師怎樣,當什麼阿姨...”
程不器此時是那個好色貪慾的性子做主,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大,一手繞過李元霞的腰肢對著臀兒又摸又捏,另一手悄悄順著她身前的衣領釦縫伸了進去,準備進攻那白花花的大白梨,直接就摸到了繡著鴛鴦的紅肚兜。
李元霞只覺胸脯一緊,立時渾身緊繃,轉頭看著程不器的眼神也是震驚不已,但忍了忍沒有發作,只是不待她開口怒斥,程不器已是笑呵呵道:
“這就是保障金,把這個取下來給我,就可以當老師,白姐姐可願意?”
李元霞看著程不器笑嘻嘻的模樣,確實也發不出火來,只能咬咬牙,一把將他推開。
“小色狼!”
程不器自然只是故作調戲,看看如今準備誠心致歉,用行動贖那日刺殺之罪的白姐姐是否真心實意,見她只是略顯生氣,也就笑了笑不再與她胡鬧。
程不器有獨門法寶,只要是心裡想剋制,自然就能熄火剎車,但李元霞沒有他這門神奇的功法,被他一陣撩撥,內心好一會兒才寧靜下來。
馬車晃晃悠悠,一路之上招搖過市走的極慢,為的就是吸引更多人前往觀刑,此時總算到了目的地。
程不器在馬車內略作停頓,等到老九將曹無彰從囚車內一把提到了斷頭臺上,才轉頭對著李元霞道:
“最好親眼看清楚,回去對小娘子講一講,她夫君是如何替她出這口惡氣的。”
李元霞看著程不器一臉正經,神情、態度都帶有三分冷漠,與剛剛還跟自己調情打鬧的那個小郎君判若兩人,心中大驚於眼前程不器的善變,驚駭之餘也越發好奇他為何會有這種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