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任務嗎?亦或只是一種折磨,甚至只是一次戲弄和警告?巫祖可並沒有答應過他墜谷便可活,或許這只是巫祖讓他自己尋個死的藉口。
"哈哈哈!"殷箏傻笑了幾聲便沉默不語了,他明白自己無論如何都是不會停的,他自己在人間有什麼可留戀的嗎?花兒們?槐香?不,只有齊國的蒼生和他對自己的期望是最重要的。即便活在人世間他又能幹什麼呢?沒有神力他什麼也幹不了,前路的盡頭會是什麼呢?或許也是一死吧,死亡這兩個字讓殷箏的全身緊縮了起來。死了,這一生榮華倜儻便就此了結,死了,他的俠義風流便盡數幻滅,他那所有的光華也都將跌落於鬼谷之底無聲無息。殷箏心裡忽而生出了莫名的絕望。
"阿孃!你再抽我幾鞭子好了!讓我清醒一點吧!我這賤骨頭只配混吃等死,我求您了,來世您還要責打兒身做我的親阿孃!我真有點兒想槐香的香枕了!"殷箏在心裡喊叫著。燁的眼睛如冰涼的泉水沁入了殷箏的心口,他急切地擦了擦自己的雙眼看向了不遠處的崖邊,那裡空空如也。
"呵呵,終歸還是過不了你這一關!燁,你等著我!殷箏願為奴!死奴!"殷箏竟喃喃地笑唱了起來,他一叩一吟一拜一詠爬到了崖角之上,隨後笑著吐出最後一口氣便一頭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