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終是春閨一過客(1 / 2)

春香閣的門被燁輕輕拉開了。一個女子嬌滴滴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這身子,便是為你生的,哪兒哪兒都是你的……"

燁怔住了,羞紅了臉正要離去,卻又毅然地悄悄合上了門。她輕手輕腳地向裡探去,穿過層層月門,她終於走進了臥房之內。隔著屏風的縫隙她看到了一個只穿了胸衣的女子,還有殷箏。

殷箏的頭髮亂了,衣衫也敞開著,臉色鐵青。而燁的臉色比鐵都青黑了,她正要闖過去,卻聽到殷箏開口了。

"哦?那我這身子是不是為你生的呢?"說話間,殷箏也脫得只剩塊兒遮羞布了,燁急忙閉緊了眼睛,腳步猶豫了。

"來呀,想幹點兒什麼,儘管來呀!"殷箏這樣的語調燁從沒有聽過,麻酥酥的讓她的寒毛登時直立,打了一個冷顫。

"夠了,管他呢!衝上去!罵!"燁狠命地給自己打氣,正要抬腳,卻被響亮的拉門聲和一陣叫喊嚇了一跳。

"有人進來了!藏,藏起來!"燁睜開眼睛環顧四周,發現只有一個圓椅在腳邊立著,而那來人似乎已衝過二門了。她急忙縮在椅子後面,觀察著動靜。

"公子,一秋,諸葛一秋不見了!奴才跟丟了她!"來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身子抖縮成了一團。

"什麼!她好好的,如何會不見了?"殷箏大喊一聲。

"她,今日一個人出了門,走到一個巷子裡,就不見了。那巷子只有一個出口,我們守了好久不見人出來就上去檢視,卻發現人消失了。巷子裡只有一戶人家,我們敲開了門好一番尋找,我還跳到深井裡去找了。您看……這,身上都溼了!"來人滿身都是冰水,衣服硬硬地板結在他的身上,頭髮上也都結了冰碴,他又凍又怕,低垂著腦袋眼睛都不敢睜一下。

"去吧,給我送一套衣服上來。"殷箏說道。來人跪伏著慢慢退出了屋外。

燁不敢再等了,再晚只怕是抓不著現形了。她輕輕站起身正要發作,卻聽那女子痛苦地呻吟起來。

"箏,這就……是我想做……的。不論……你今……天怎麼做,我只想告訴你……我乾淨了!"

燁驚呆了,只見那女子口吐鮮血氣息幽微,極力撐起自己的身體跪到了殷箏的腳下。她看著殷箏,痛苦的臉卻笑得極是開心。

"心心相印惜!"燁在心中默唸著,足環閃亮了起來。燁想救人,她看不得有人慘死,即便是這樣的情形下。

那女子的痛苦瞬間結束了,可她卻倒在地上不願醒來——一個一心尋死的人,一個只想這樣絢爛死去的人,在這節骨眼兒上卻突然活了,她……燁尚不懂得這複雜情節的微妙,她以為足環不願救她,心下悲憤難耐,衝上去便抱住了裝死的女子。

"滾下去,別碰她!"

突然間,燁聽到了殷箏的怒吼,腰間實實地中了他飛來的一腳,甩出了一丈以外。燁痛得正要大叫,卻看到殷箏跪身而下,緊緊抱住了那滿臉是血的女子狂自親吻了起來……

燁癱倒在了地上,她今天就不該來,現在她哪兒哪兒都不妥當了。

也好!也好……

燁倏忽間老了十幾歲,快有五十高壽了吧。那女子耐不住殷箏的百般體貼喘息了起來。燁冷眼看著只想走開,可腰卻疼得直不起來了。她閉上了雙眼,兩行清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是,我折磨你可以,你折磨我?不行!"她的心裡竟湧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屋子裡安靜了下來,燁的腦子卻一直在嗡嗡地雜響著。她的臉一點點地蒼白下去,淚水也一滴滴地落在了地上。屋子裡什麼聲音都沒有了,除了那兩個人急促又沉重的喘息聲……只是這喘息聲不是交纏在一起的,一個近在燁的身前,一個似乎挺遠。

燁蹙了蹙眉睜開了眼睛,看見一個悲哀的男人正堵在自己的面前。黑褐色的血液抹蹭在那張蒼白悲涼的臉上,他癱了一般跪在了自己面前。

"沒事兒,挺好的。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該送我回家了。"燁看著殷箏絕望的眼睛冷冷地說道。

"好!"殷箏沒有看燁,聲音低沉而紮實,他對身後的女子說道:"槐香,叫人去備車,我要送貴人回家。"

"是!"女子怯怯地應了一聲,揪了衣袍退出去了。

燁嘗試著想自己起來,可那腰卻跟斷了似的動都動不得了……殷箏伸了雙臂想扶她,燁冷冷地看向了他。

"不勞您大駕……"

燁又掙扎了幾下,卻發現雙腿麻痺不聽使喚了,這得是下了多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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