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站在穿衣鏡前看了自己好半天,鏡子裡的她正身穿一套黑色皮衣,雖然是薄款,皮質也極其柔軟,燁還是覺得它的質感太硬色調也太暗黑。
"姐,我穿這身兒過去是不是有點太拉風了,這可不像個賢惠的媽媽呀!"燁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沙發上正在喝咖啡的巫祖。
"你先來個投其所好,然後再作微調。亦炎穿來的衣服可比你這身兒酷炫的多!"巫祖鑑賞著燁的皮衣,把手中的小杯子託到唇前品了一口濃厚的咖啡:"愛屋及烏,愛烏及屋。"
"我真要這麼穿嗎?你呀,說得好像我沒一點兒魅力值似的,我還得靠一件衣裳來哄自己的孩子玩兒嗎?唉,兒大不由娘,兒大不像娘,兒大不如娘……"燁有一點兒傷心,她離開亦炎的時候亦炎還只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而現在的亦炎卻早已是個一米九個頭的大小夥子了,他一直生活在魔島一直和魔君殷箏在一起,他所學到的只是魔島的習慣和作派。燁有很多擔心,而她最擔心的是亦炎願不願意相信自己喜歡自己。
"母子連心,別擔心了!"巫祖走到燁的身邊摟住了她的雙肩:"你這樣的媽媽舉世無雙,亦炎會看清楚的,你要相信亦炎的眼光和向上的心。"
"唉,欠孩子太多,所以,我竟有些心虛了!姐,你和沫沫之間有什麼相處之道嗎?教教我吧!"燁很謙虛地向巫祖請教。
"我和沫沫的相處之道就兩個字,'不處',母子同根,論相處就走歪了道兒。還有一件事,殷箏把孩子送回來的根由你一定要心裡有數,魔界不講規矩,你懂的。"巫祖說道。
"是啊,關心則亂,我竟糊塗了,我會把握好分寸的。姐,你穿什麼過去?亦炎對你的態度應該跟他的父親一樣,你不妨也給自己加加分。"燁輕聲說。
"嗯,我想穿這身兒白色西服,你覺得呢?其它任何顏色都是過猶不及,白色不會彆扭,跟你這身兒也是個照應。"巫祖答道。
"那你快去穿好它,我來看看!"燁把巫祖推到了她的衣帽間。
"好,我收拾好了給你看。"巫祖笑著地燁推到了外面,沒過一會兒,她走到燁的身邊問道:"怎麼樣?能去見他嗎?"
"嗯,不錯!來,先來個自拍,說不定我們人還沒到,亦炎就已經看到我們的合照了,留個紀念,以供來日回味!"燁取出手機和巫祖一起擺了幾個姿勢拍了下來。
"好了,馬上出發。"巫祖拉了燁的手走出門外消失在了空氣中。
魔島上的安靜讓人恐慌,巫祖和燁飛身而來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怪獸的屍體和機甲的碎片堆滿了整個島嶼,她們仔細觀察辨認發現亦炎正躺在一個巨大的頭骨裡,一片粉紅色在頭骨的牙槽上若隱若現,怪獸的腐臭味充斥了整個海島,蒼蠅和它們的蛆蟲遍地都是,燁和巫祖捂著鼻子向亦炎探去。
"你們別過來,快出去!出島去!你們都不怕死嗎?這是個能送你們遠上西天的小島,這可不是密室逃脫的遊樂園!"亦炎的喊聲從頭骨裡傳了出來。
"亦炎!是亦炎嗎?我是媽媽!沒事兒的,媽媽來了!"燁徑自向亦炎奔去。
"你別過來,我……我沒穿衣服!"亦炎制止了她:"你等等……你剛才說你是誰來著?"亦炎沒再說話,他似乎在等待著回答。
"我是……"燁的話還沒完全出口,一道電光便閃到了她的身邊,那電光迅速化為萬千金線盤旋纏繞將她死死地困在了那一個光圈兒裡。燁一動不動地看著那些金線輕聲說:"炎兒,你別繞圈兒了,我的確是你的媽媽。"
光圈兒瞬間消失,亦炎站在了燁的面前一言不發,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燁的臉一動不動。燁也目不轉睛地看著亦炎,一時之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媽媽?媽媽!"亦炎緩過了神兒來,他撲進了燁的懷裡淚流滿面地說:"你終於回來了!媽媽,我終於見到你了!走,我們回家!爸爸很想你,我也想你!"燁摟著亦炎的頭淚水漣漣,她一個勁兒地說著"對不起"不停地嘆息。
"媽媽,咱們走!"亦炎停止了哭泣拉住了燁的手,燁卻只是笑著看著他。
"沒事兒,他們困不住我們,這些妖怪都死了,機甲也被我打爛了!我們走,我們馬上走!別怕!我保護你!"亦炎說罷便要帶燁離開。
"等等,等一等,亦炎,你沒有懷疑我是個假的嗎?或者說,你怎麼這麼確定我就是媽媽?"燁雙手握住亦炎的肩膀說。
"我見過媽媽的畫像,它就掛在我爸的臥室裡,而且,你身上沒一點兒邪氣,你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