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一行人來到方府大門前,看著方府那高大氣派的門樓,都不禁發出了驚歎聲。
蘇家在當地也算是小富之家,但和方家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他們感覺自己就像鄉巴佬進城一樣,對這裡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和羨慕。
蘇逸舟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暗自感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小販窮啊!
他知道,小姑當初為了逃婚,跟一個走街串巷的小販私奔了。
他心裡嘀咕:小姑信件裡說的是真的呢!蘇家遇到困難,可以找她。他們家真的發達了。
蘇家幾人的臉色各不相同。
大嫂面露嫉妒之色,心中暗自嘀咕:“蘇若蘭運氣這麼好?狗屎裡也能找到金子。”
蘇若蘭,書香門第的遺珠,生在個沒出過大佬但有田有地的家族。
家訓是:集中資源,培養一個讀書人,希望他日能光宗耀祖。
大哥蘇若輝被寄予厚望,但他對書本的興趣,比對酒樓的興趣少多了。
二哥蘇若年,話少得可以和啞巴比賽。
蘇若蘭雖然有才,但家族規矩,女子無才便是德,她只能做個旁觀者。
大哥娶了個老婆,這位大嫂一進門,就把家裡的氣氛搞得比冬天還冷。
她急著要把蘇若蘭嫁出去,選的物件不是賭徒就是傻瓜,這讓蘇若蘭的反抗情緒比她的美貌還要突出。
就在這時,方德富出現了,一個孤兒,小商販,靠賣小玩意兒為生。
他和蘇若蘭的相遇,就像是一部老套的愛情劇,但這次,劇情有點不同。
方德富對方若蘭一見鍾情,但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所以從沒想過會有結果。
直到有一天,蘇若蘭淚眼汪汪地找到方德富,讓他帶她私奔。
方德富雖然一頭霧水,但這種機會,他怎麼可能放過?
於是,一場不是出於愛情,而是出於無奈和無力的私奔就這樣發生了。
蘇若蘭的選擇,是對命運的一種妥協,也是她對自由的一次大膽追求。
如果沒有方德富,她可能也會選擇離家出走,去尋找自己的天空。
春天風風火火的一把推開了布凡的房門,像一隻小鹿一樣竄進了房間,一臉八卦的嚷嚷著:
“少爺!少爺!夫人讓你去客廳,見一下舅舅,舅媽。”
布凡鬱悶地從躺椅上起身,他一個厭人症晚期患者,見親戚就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
他轉身瞧見,一雙燃燒著熊熊八卦之火的大眼睛。沒好氣地說道:“今天修煉努力了嗎?”
“啊!我努力了呀!”
“那你今天修為漲進了嗎?”
“沒有。”
“那還不趕去努力。”
春天一臉茫然的看著走出去的布凡。
她皺著鼻子,撓了撓腦袋,嘟著嘴嘀咕:“少爺今天怎麼啦!怪怪的。”
布凡慢慢吞吞的邁出了小院,朝著客廳走去。
他很討厭和凡人打交道,但是,沒辦法,老孃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啊!
布凡散漫地跨入客廳門檻,就看見坐在主座上,肅然危坐的父親,與雍容華貴的母親,以及站在母親旁的方敏。
主座排放著四張,厚重的椅背鏤花楠木大椅。兩椅中間夾放著一張方形矮桌子。
牆壁上,掛著一幅巨大的山水畫,那畫面中的山水氣勢磅礴,彷彿要從畫中躍出一般。
山水畫上方,橫掛著一塊“厚德載物”的字匾,那蒼勁有力的字型,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文化底蘊和道德觀念。
大廳兩邊側座,兩椅夾一桌為一組,一邊兩組。側座上坐著蘇家六人,他們或坐或站。
此時,他們都看向布凡,表情各異,有人笑容可掬,有人板著臉。
整個客廳瀰漫著一股肅穆而又莊重的氣氛。
布凡對此倒也沒有任何壓力,他是厭人,但不懼人。
蘇若蘭看到走進來的布凡,率先開口:“凡兒,過來給你介紹一下。”
說著,她用手指向右邊,“這是你大舅,大舅媽,大表哥。”
接著,她指向左邊,“你二舅,二舅媽,二表哥。”
布凡面色平靜的看向左邊,淡淡的叫道:“大舅,舅媽。”
大舅微笑著點點頭。
大舅媽穿著一件過分花哨的長裙,渾身掛滿了金銀配飾,顯得俗氣而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