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柔和的晨光中,一縷微弱的光線穿透窗戶,輕柔地拂過房間,喚醒了那沉睡的靈魂。
春天從床上緩緩起身,伸了個滿足的懶腰,感覺一股新的活力在體內湧動。
昨日的疲倦和困擾彷彿已隨風而去,她的心情愉悅而輕鬆。
在心中,春天已經釋懷了昨日遭受的災民的怨恨,她選擇寬恕,選擇放下。
她開啟窗戶,讓清新的空氣和清晨的芬芳湧入房間。
她的目光被窗外的景象所吸引,那棵沉睡許久的桃樹不知何時冒出了嫩芽,嫩綠的芽兒在晨露的滋潤下顯得嬌豔欲滴。
她從嫩芽上,感受到了盎然的生機,看到了生命的美麗。
她心悟:世上遍地旖旎美麗的風景與有趣的生命,人心與之相比,顯得醜陋不堪,那,我們的情感何必糾纏於人心呢!
就在這一刻,春天體內的武氣悄然開始了一場華麗的蛻變。
她的武道修為,好像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地邁入了新的境界——武尊境。
書音站在她的身後,目睹了這一切,嘴角泛起一絲柔和的微笑,心中默默感慨:看來我的擔憂是多餘的。
春天轉身準備出門,一回頭,看見書音站在身後,她歡快地說道:“書音姐,你也醒了嗎?”
“嗯,你準備出門嗎?”書音微笑著回應。
“是的,我正打算去災民營。”春天興奮地分享自己的發現,“書音姐,我好像悟道了唉!現在我能治好災民的時疫啦!”
書音故作驚訝地說:“真的嗎?那你現在可比我厲害多了呢!”
“當然是真的,不過也沒多厲害啦!”春天口中雖是如此說,但眼角的笑意卻出賣了她。
“我就治不了災民的時疫,但你現在能治了,自然是比我厲害了。”書音繼續笑著說道。
春天心中明白,書音有意在是誇獎她。但不妨礙她心中歡喜,畢竟多年來,她終於在某一領域超越了書音。
“嘻嘻!不跟你說了,我要去災民營了。”春天笑嘻嘻地說完,轉身向門外走去。
書音緊隨其後,開口道:“我陪你一起去。”
“哦!那好哇!”
兩人一同離開了方府。書音問道:“你昨天怎麼回事啊?”
春天一臉鬱悶,將劉大姐的事詳細告訴了書音。
“哦!那你怎麼想通的啊?”
“我想明白,人在痛苦的時刻,情緒可能會失控,但這並不代表他們的本質是壞的。”春天一臉智慧地說道。
書音笑而不語,她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評價,但還是提醒道:“以後儘量不要去看人心,人心太複雜。”
春天悶悶地答應道:“我知道。”她想不知道也不行啊!有一種東西叫做經歷。
冬日的清晨,太陽還未升起,災民營還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遠處的大同屋籠罩在朦朧的霧氣中,若隱若現,宛如一幅水墨畫。
春風輕車熟路地走到了,住滿了病患的大同屋,書音安靜地跟在春天身後。
“砰!砰!”春天輕輕地敲響了門扉。
一個漢子一邊咳嗽著,一邊不情願地開啟了門,嘴裡不滿地嘟囔著:“誰呀!”
但當他看清來人是春天和書音,立刻滿臉歡喜,熱情地招呼道:“見過春天仙子。”然後轉身對屋內的人激動地喊道:“春天仙子來救我們啦!大家快起來歡迎!”
屋內頓時一陣騷動,他們紛紛聽說過春天昨日的神蹟。
除了幾位病情特別嚴重的患者,其他人都爬了起來,面對著春天,齊刷刷地跪了一地,七嘴八舌地喊道:“拜見春天仙子。”彷彿他們忘記了書音的存在。
春天有了上次的經驗,沒有去勸他們起來,她面色沉穩,對眾人點了點頭。
她沒有多說什麼,直接上前動手,不過盞茶功夫,就將一眾災民的病灶吸入了心臟。
“好了,大家都起來吧!”
春天在災民們感激涕零的感謝聲中走出了大同屋,前往下一處。
書音默默無聞地跟在春天身後,看著春天有些蒼白的小臉,不禁擔憂地問道:“你沒事吧!幫災民吸收病灶,對你有傷害嗎?”
“書音姐不用擔心,病灶對我沒什麼傷害,只是會讓我有些不舒服。”春天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回答道。
書音若有所思,她猜測春天雖然能將病灶吸入體內,但她的身體卻需要一些時間來淨化這些病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