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災民營地的事情安排妥當之後,書音向春天告別,獨自一人踏上返回方府的道路。
她心中滿是無奈,但她已經盡力,再多逗留也於事無補。
踏入小院時,她見到戴沐雪正專注地揮舞著刀,眼神堅定而決絕。
刀光如雪花般閃爍,充滿了力量。
書音並未打擾她,而是轉身走向角落,開始修煉樁功。
她深知,所有的困擾都源於實力不足,若她已經突破聖境,那些災民的時疫將不在話下。
戴沐雪偶爾瞥一眼書音,然後繼續專注於刀法。她的心中湧起一股怨念。
自從災民到來之後,春天和書音將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投入到了幫助他們上,這讓她感到不滿。
在她看來,兩人應該像她一樣,全心投入到修煉中,提升自己的實力,以便早日為她報仇。
那些災民的生死與她們有何相干?他們不過是一群陌生人。
傍晚時分。
春天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小院。
她的臉上刻著沮喪,內心的世界彷彿被陰霾所籠罩。
她輕手輕腳地走進布凡的房間,無力地躺到床上,自責的聲音帶著顫抖:
“我已經盡力了,但似乎還是無法真正理解那些災民的痛苦……”她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裡迴盪,顯得格外孤單。
布凡靜靜地躺在躺椅上,雙眼緊閉,彷彿陷入了深沉的夢境。
春天的嘆息並未打擾到他的寧靜,他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春天躺了一會,從床上爬起來,走到躺椅旁邊,呆呆地凝視著布凡的睡顏。
她心中不禁浮現出那些災民憔悴的面孔。
她輕聲自語:“少爺,我該怎麼辦?”房間裡的氣氛沉重得幾乎可以觸控,她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春天在布凡的床邊等待了許久,但布凡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她只能輕輕地從床上拿來一條毯子,小心翼翼地蓋在布凡身上,然後帶著失望的心情離開了房間。
春天剛一離開,布凡的身體微微動了動,調整到一個更舒適的姿勢,繼續沉浸在他的夢境中。
春天無精打采地回到了她和書音的房間,看到書音已經安詳地躺在床上,她的心中湧起一股疑惑:
“少爺什麼時候睡覺都正常,但書音今天怎麼這麼早就睡了?”
儘管心中有疑問,但她並沒有深究。
此刻,春天內心深處渴望得到一絲安慰和支援,她希望能有人傾聽她的心聲,給她一個溫暖的擁抱。
但她不會因自己的感受而忽視他人,於是她默默地脫下外衣,沮喪地爬上床,將被子緊緊地裹在身上,決定獨自面對內心的煎熬。
與此同時,書音的耳朵微微動了動,似乎捕捉到了春天上床的細微聲響。
她在心裡默默地鬆了一口氣,這樣至少不會打擾到春天的休息。
昨天下午,書音曾向布凡請教如何幫助春天在悟道上有所突破。
布凡告訴她,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沉默,不做任何事,不說任何話。
這讓書音感到困惑,但她選擇相信布凡。
在晨光初照的拂曉,春天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微弱的晨光中。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疲憊與憂鬱,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在她的心頭。
整個白天,春天都在災民的臨時居住地忙碌,穿梭在病患之間,努力尋找著與他們共情的鑰匙,希望能儘快幫助他們擺脫痛苦。
夜幕降臨,她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中,但心中的陰霾依舊無法散去。
她首先來到了布凡的房間,希望在那裡找到一些解決問題的線索。
然而,布凡正沉沉地睡著,沒有任何甦醒的跡象。
春天無奈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卻發現書音也同樣沉浸在夢鄉中。
第三天,夜幕深沉,春天終於踏進了家門。
她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晚中迴盪。
她走到布凡房間,推開門,看見布凡睡在躺椅上。
她徑直走到布凡的床邊,橫躺到床上,眼神空洞,眼裡滿是疲憊與傷感。
布凡裝睡了很久,但看到春天沒有離開的意思,終於無奈地睜開了眼睛,走到床邊,俯視著春天。
“今天發生什麼事了?”
“有病人去世了。”春天機械地回答。
“哦。”布凡淡淡地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