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災民營地的屋頂上,
書音和春天並肩站立,她們的身影在破敗的屋簷下顯得格外醒目。
春天的眼中閃爍著淚光,她輕咬著嘴唇,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她的委屈。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解和酸楚,彷彿在問:“我們難道不是在幫助他們嗎?”
書音則默默地嘆了口氣,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邃的領悟。
她的目光穿過人群,彷彿能看透每個人的靈魂。
她明白了,對於那些自私的蠢人,無法用常理去說服。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冷漠,彷彿在說:“夏蟲不可語冰,蠢人不可語理。”
在難民營地的外圍,
兩名身著金甲的金吾衛被這裡的巨大動靜所吸引而來,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彷彿是兩個金色的雕像。
他們好奇地站在一起,開始議論起來。
“老王,你遇到這種情況通常會如何處理?”
其中一人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
“這些人就是一群賤骨頭,隨便殺幾個,他們就會乖乖聽話了。”
老王冷笑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冷酷的輕蔑。
“確實如此。我看,方府的這兩個女子還缺乏一些兇狠的手段。”
另一人附和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彷彿在說:“小女子就是天真。”
“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
老王神秘地笑了笑,“根據我的經驗,她們中有一個,一旦發狠起來,那可是令人膽寒的。”
隨即,他搖頭晃腦地說:“有的人註定會登上神壇,誤差在於,是登上光明聖壇,還是登上了黑暗魔壇罷了。”
春天失望地看向書音,委屈巴巴的問道:“書音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們一個個的去找嗎?”
書音平靜的說:“放心,我有辦法。”她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其中卻蘊含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斷,彷彿在說:“我已經有了計劃。”
書音說完,眼神冷漠的俯視著人群,呵斥道:“安靜!”
她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如同一道命令,讓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
她的聲音如同雷霆,震撼著每個人的心靈。
她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我告訴大家一事,我先前選的二十個小隊長,將有機會成為安定城的城民。”
此言一出,人群瞬間沸騰,羨慕、嫉妒、恨交織在他們的眼神中。
對於災民而言,成為城民不僅僅是脫離苦海,更是階級的跨越,光宗耀祖,甚至可以說是逆天改命。
那二十個小隊長激動得手顫抖,嘴角幾乎咧到了耳後根。
書音見時機已到,高聲問道:“大家想不想,也有成為城民的機會?”
人群再次沸騰,亂哄哄地高喊:“想!”他們的聲音如同海浪,一波接著一波。
書音平靜地再次開口:“安靜!現在,只要你們能向小隊長舉報十個病患,你們就能加入他們,成為隊員,同時獲得一個成為城民的機會。”
人群一片寂靜,
突然,一個老實巴交的災民舉起手喊道:“我要舉報,麻子感染了時疫。”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營地。
麻子怒罵道:“我草你個狗日的,你竟然出賣我。”
但那災民卻理直氣壯地說:“我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
隨後,一道道大義凜然的聲音響起:
“為了大家著想,我要舉報張三”、
“我要舉報我表哥”、
“我要舉報我嬸”、
“我要舉報我叔”。
他們的聲音此起彼伏,如同一場人性的交響樂。
書音明白,大多數普通人沒有明確的是非觀。
他們會本能地包庇身邊犯錯的人,即使那個人十惡不赦,只要不傷害到他們。
這種看似有情有義的行為,本質上卻是私心氾濫,是非不分。
可怕的是,這種人還會覺得自己是大好人,甚至,能得到廣泛的認同。
但,一旦利益當前,那所謂的情誼就會不攻自破。
更可笑的是,先奔著私情,後奔著私利,可在做兩種完全相反的選擇時,他們都能在心中給自己找到正義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