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傑仰天嘆了口氣,往嘴裡悶了三口酒拉著景熙的手說道:“兄弟,你可不知道,自從二當家的來山裡後,我們這些個弟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難熬,嗨,就連我大哥也”
捶胸頓足的竇傑只喝悶酒,只要酒碗裡的酒喝完了,景熙就再給他填滿。
“傑哥,這二當家到底何方神聖啊?”
竇傑嗤之以鼻的冷哼一聲,拍桌道:“何方神聖?狗屁也不是!就是一個落魄的秀才,多次進京趕考連個屁也沒得著,無奈進了咱們的行當。”
“哦~原來如此,可一個秀才手無縛雞之力,怎能服眾?”
“誰服他了?!孃的,”竇傑把酒碗敲得吭吭響,嘴角泛著白沫,“要不是我大哥對他言聽計從,敬為上賓,老子早就把他剁吧剁吧餵狗了!輪得著他指手畫腳的?”
“可我瞧見下面的哥哥們,對二當家那是佩服的很吶,不像傑哥說的那樣不堪。”
竇傑勾著景熙的肩膀,臉緊湊著,酒氣呼個不停,一隻手亂畫著說道:“你剛來不知道,我和我大哥原先只有不到三萬的人,這岐山如今總共有十餘萬之眾,那七萬多都是他弄來的,你說這些人和誰一條心?”
景熙心裡暗自盤算:看來這岐山的水還不淺,原先岐山老大杜明的人馬大都不服氣二當家由子衿,這樣一來岐山也並非鐵桶一個。
飲酒到深夜,景熙一頓胡吹海吹,聽得那些個山匪是一愣愣的叫好。
這不,正被阿難攙扶著往院子走,院子已經熄了燭火,黑壓壓的什麼也看不見,兩人都已經是走直線都困難的主兒。
推開門到地毯上稀裡糊塗的就睡了過去,景熙似乎還不小心踩到了誰,只聽哎呀一聲後便再沒了動靜。
想來或許是踩到什麼緊要位置給疼過去了。
一夜無話,轉眼來到二早清晨,這岐山上景美,奪天地造化,林中鳥兒種類多的不勝列舉,你永遠不知會被哪一種叫醒。
可今個兒早上,就不一樣了,院子周圍可是一隻鳥兒都沒有。
為什麼?
只因李三驚天地泣鬼神的一聲吶喊,那李三為何吶喊?
說來也奇怪,昨夜景熙一不小心迷迷瞪瞪的就抱著李三睡著了,李三大清早一睜開眼,就見到景熙的臉緊挨著自己,上下一看,不由得大叫起來。
可憐景熙昨夜醉酒,肚裡本就是翻江倒海,翻湧不止,大清早的眼睛又捱了一拳,此時正在院子裡仰天揉著眼睛。
李三正端著簸箕在曬豆子,眉毛緊蹙著,很是不樂意。
“喂,我說,你下手也忒狠了點吧,都是大老爺們抱著你睡就抱著你睡唄,至於嗎?!”
景熙的抱怨換來的是李三再一次的吶喊:“我不愛靠著你,行不行,再有下次,我拿剪刀把你下面剪了!”
一聽這話,景熙哪裡肯放過他,站起身來從阿難身邊經過,揪著李三的領子就罵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你要是個娘們,我應該剁隻手給你賠不是,可惜你是個老爺們,要是嘴裡要是嘴裡再不乾淨,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這時,李三淡定的放下簸箕,揉了揉手腕,猛然將景熙的手往下一拉,一個翻身將其身子翻轉了過來,朝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
景熙被踢飛出去,回過頭來驚呼:“你會武?!”
李三拍拍手切了一聲,景熙甩了甩自己腦後束起來的馬尾,就要反攻回去。
卻被在一旁一直吃瓜的阿難攔腰抱住。
“我說二公子,你不會武,就不要逞強了嘛。”
景熙幡然驚醒,只能指著李三道:“你給我等著,咱倆絕交了!”
李三頭一撅道:“說得好像誰稀罕似的。”
“阿難咱們走,不稀得在這住了。”
說著景熙一馬當先的把柵欄門踹掉,揚長而去,阿難攤了攤手跟了上去。
阿難一路小跑追上去,笑呵呵道:“二公子,這是怎麼了,也沒見過你和人這般斤斤計較啊。”
“鬼知道怎麼了,看著他就來氣,你說丫的好好地,非得整的讓人莫名其妙。”
景熙一甩手道:“甭理他,咱們再到別的營寨去逛逛,把佈局再記得詳細一些,今晚就讓小白來把情報送回去。”
“小白,來的時候沒見你帶過來啊?”
景熙指了指天上道:“那種寶貝,豈能讓別人看見,現在估計不知道在哪片老林裡逗母鷹玩呢,一個口哨就過來了。”
“北疆雪雕極通靈性,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