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嫋嫋泛崇光,香霧空濛月繞樑。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
藥庫廂房裡,李三面對銅鏡,斜眼看著坐在桌邊凳上的景熙按著肩頭滑動著手臂,還是一臉的不忿。
她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你今天差一點打死人,你知道嗎?”
屋裡靜悄悄的,只有院子裡的蟲鳴聲。
燭臺的燈油被油繩上的火苗時不時的燒的滋滋作響,橘紅色的火光在景熙的臉上明暗不定。
他陡然跳上凳子蹲了起來,叫囂道:“小爺我殺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他這一個。”
“瞧把你神氣的,殺人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李三捏著喉嚨,今天她那一聲制止的怒吼,嗓子就一直不舒服,這會子更是像火燒一樣灼疼。
她取下發簪,捋了捋頭髮,坐到景熙身邊拍桌道:“好好坐著。”
景熙的白眼雖說都快翻出了天際,卻還是不情願的照做了。
李三今晚剛在木桶裡洗了身子,身上自有股花香,尤其是她撫動髮梢時,那迷人的香氣就愈發的濃郁。
“那姑娘和你有什麼關係,犯得著你這般為她打抱不平?”
景熙自然不會和她說,說了,不就把自己隱藏的身份一併交代了嗎?
他只喃喃道:“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得著你管了?”
要說女人,那真真奇怪,原先李三才不會在意景熙要做什麼呢。
可今天,她看到景熙為了一個女人能動怒到差一點惹出人命官司的地步,這無疑勾起了她的好奇。
縱使現在景熙言語有些讓人不悅,她也全不在乎,只倒上一杯清水喝了個見底,託著香腮面帶笑容道:“是不是你的小相好?”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景熙雙手插胸靜靜的看著李三說道。
李三莞爾一笑,揉著因為許久沒笑有些僵硬的紅腮,頗有些俏皮的說道:“哎呀呀,有什麼好害羞的,你堂堂封家的公子,就算不是本家的,那也不算是尋常人了,有幾個相好的不是正常事情嗎?”
聞言,景熙兩眼一眯,身子朝著李三俯去挑逗道:“你今晚上沐浴,是用的醋吧,怎麼一屋子的醋味?”
李三小臉一紅,頗有些大膽的輕拍景熙的臉龐道:“有些人吶,臉皮比城牆還厚,本姑娘我會吃你的醋?”
景熙猛然抓住李三柔弱無骨的小手,一把將她拽到自己懷裡,捏起她的下巴調戲道:“瞧瞧,恢復女兒身才幾天,本性就展現無遺,說實在的我還是蠻:()天下第一權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