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君豪沒有感到驚訝,似乎他早就想到了,只虛弱的問道:“使團領隊是誰?”
“求我,我就告訴你。”
“我明白了,你今晚來,還是為了你那五百"
不等離君豪說完,景熙就站起身來,一腳踢向他的臉,一口鮮血噴湧而出,離君豪趴在地上哈哈大笑起來。
景熙蹲下身子抓起他的凌亂的頭髮,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有人來接你了,你就能全身而退了,我告訴你,你痴心妄想!”
離君豪猛然揪住景熙的衣領,周圍的黑騎當即抽出刀來,只聽景熙一聲怒吼:“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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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黑騎收回刀,身子卻往前邁了一步,只見離君豪牙齦上全是鮮血,卻還是放肆的笑著:“景熙,我不是敗給你,我是敗給那個把你從雪窩裡撿回來的景黎驍,你有什麼資格耀武揚威的,哈哈哈!!!!”
景熙渾身顫抖著,用自己的頭顱撞向離君豪的頭。
離君豪手無縛雞之力自然沒有身為七品高手的景熙的頭鐵,當即向後仰去,就在這一瞬間景熙再次將他抓住,直接一個滑步滑到他的身後用鐵鏈纏住他的脖頸。
“咳咳,你不會殺我的,因為你不敢,你那五百個弟兄白白葬身火海了,哈哈哈。”
景熙已經被他的言語激到失去了理智,手上的勁頭是越來越大。
眼瞧著離君豪的面色由紅轉青,耳鬢的青筋暴起,手腳像溺水一般撲稜著。
“咳咳你們就幹看著自家主子步入萬劫不復之地嗎?!”
當離君豪用模糊的視線掃向眾黑騎的時候,他的心顫了一下。
所有黑騎眼睛中的狠厲和怒火是絲毫不加掩蓋的,這種眼神比現在景熙用鐵鏈勒的他喘不動氣來的更有威脅。
“將軍,這麼死便宜他了,我剛才瞧見這裡面有好多好玩意,在他身上都試一遍。”
“對,這王八羔子不是以為咱們不敢殺他嗎,讓他瞧瞧咱的厲害!”
聞言景熙漸漸回過神來,鬆開鏈子,離君豪立馬大口喘著氣,咳嗽個不停。
“去,把傢伙什都給我遞給來,咱們一人來一套。”
“得嘞~”
去為景熙準備飯菜的天牢侍衛,這會子端了桌子走過來。
他見到黑騎在拿刑具,頓感不對,立馬和身邊的人交換一下眼神後,那人匆匆跑了出去。
“各位大哥,這是怎麼著啊,整這玩意幹啥?”
“做好你的事,放下酒菜然後滾蛋!”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
侍衛端著酒菜顫顫巍巍的走進牢房,瞧著景熙用布巾擦著手上的鮮血。
再瞧離君豪滿臉是傷,心裡暗想這下完蛋了。
“爺~酒菜來了,這時間只能搞到這些了,您將就將就,不過這酒著實不錯"
景熙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行,你放這邊吧,沒你事了,下去吧。”
看著圍成一個圈的黑騎紛紛盯著自己,侍衛嚥著口水,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吞了回去,只拼命的點頭蜷著身子走了出去。
景熙開啟酒塞,猛喝一口,然後吐在離君豪的臉上笑道:”你也喝點,哈哈哈。“
另一邊,景府,刑部侍郎錢賢直接從馬上摔了下來,連滾帶爬的到了門邊用力的敲著銅環,一名黑騎走出來沒好氣的說道:“誰啊,大晚上的報喪呢,睜開你的狗眼瞧瞧,這裡是景府!”
“我是刑部侍郎錢賢,快去告訴景帥,景公子帶著黑騎去了天牢,想弄死敵國皇子。”
“放屁,我家大公子早睡下了,去去去,再信口胡說,綁了你!”
錢賢急的直跺腳,額頭上的冷汗都連成了線,“不是你家大公子,是二公子,景熙,景熙!”
“扯淡,我家二公子不在府,黑騎也並無調動,你是不是喝假酒了,敢跑到景府耍酒瘋,你很有想法。”
錢賢自小飽讀詩書,十六歲便考取進士,二十歲做了榜眼,此時也禁不住大罵道:“我喝你奶奶個腿,黑騎怎麼有你這麼個糊塗東西,我他孃的和你說不著,景帥,景帥!”
“何人喧譁?!“
錢賢一瞧來者,正是景黎驍,直接推開黑騎衝了過去,一個踉蹌就跪到在地。
景黎驍夜深睡不著,就出來溜達溜達,正聽到門口喧鬧,便來瞧瞧,看著跪在眼前的人,他辨認再三說道:“這不是錢大人嗎,深夜來我府上有何貴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