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巧,所以說是金子到哪都是發光的,景熙你選沐晟可真有眼光。”
幾人跪坐在團蒲上,雲子鞅喝著茶嘴角上揚拍著景熙的肩膀直誇著沐晟。
“我在想你這種風流群王,怎麼會認識他這種人?”
“話裡有話啊,我怎麼就不能認識飽學之士了?”
景熙給他添上水道:“行,不和你爭,你來就是要給我介紹人的?”
“那自然不是,”雲子鞅乾咳兩聲,看了沐晟和柳黃鶯一眼,“咱倆說點悄悄話?”
景熙一歪身子嫌棄的看著他道:“你這是怎麼了,不太像你啊,你還能有什麼事情不能公之於眾?這裡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話,直接說唄。”
雲子鞅喝著茶水點頭笑著,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來遞給景熙道:“這上邊的人你多照顧照顧。”
景熙接過看了一眼道:“這都是你的人?”
“別瞎說,我可從不搞那些拿不上臺面的事情。”
景熙手拿宣紙一一指著上邊的名字道:“這上面可都不是小官,最小的也是個六品官,這你作何解釋?”
“咳咳,我雖然不幹這事,可是我府裡那位親戚不少,你知道她們家在兩道還是有些勢力的。”
景熙一臉壞笑的撓了撓雲子鞅的胸膛道:“這訊息傳得夠快的啊,你家那位是怎麼知道的?”
“你就別管了,就說幫不幫吧?”
景熙敲了敲桌子,雲子嬴笑著搖了搖頭給他添上水道:“知道景家二公子無利不起早,去了兩道指定需要銀子,所以呢,我帶了五萬兩銀票,二公子自可去江南的永安當取現銀花。”
景熙毫不客氣的一把奪了過來,看的柳黃鶯口水直流,沐晟也是把頭扭向一邊裝作看屋裡的擺設。
“你讓你家那位修信一封,讓他們稍稍收斂一點,配合我一點,我就不找他們的麻煩。”
雲子鞅裝模做樣的作揖道:“那就謝謝二公子了。”
“還有什麼事嗎,我還你個人情。”
聞言,雲子嬴嘴角微微勾起,拿起桌上的橘子剝了起來道:“人情,咱倆還有人情沒還?”
“少裝了,是你故意給郭自通那小子透露風聲的吧,關於李國公孫女的事。”
“哈哈哈~我可沒有,你可別亂說。”
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雲子鞅吃著橘子笑道:“這次你去兩道剿匪,把那邊的兵帶一帶,我去年到江南遊玩,瞧著那邊的兵,嘖嘖,簡直不堪入目。”
“說說,差到什麼程度。”
“唉~淮南的還好一些,江南西道有些地方的官兵已經和山匪沒有什麼區別了,仗勢欺人,打家劫舍的,鬧得民不聊生。”
“那當地的府衙就不管管?”
沐晟出言道:“恐怕,府衙裡的更腐敗吧。”
景熙皺著眉頭思索著,半晌嘟囔了一句道:“看來最難解決的就不是山匪,而是這些大老虎。”
雲子鞅眼睛轉著,嘴唇蠕動,似要說些什麼,最後又咽了下去,沐晟看在眼裡,雙手插袖精神內斂起來。
“行~怎麼處理是你的事兒,我的請求你也答應了,走的時候我就不送你了。”
雲子鞅站起身來就要離去,幾人相送到院門口,他又回過身來到:“景熙,這兩道的水深得很,你不要太冒進。”
“嗨~我心中的有數,不用擔心。”
“呵呵~你要是能有數,王八跑的能比兔子快,好自為之吧。”
三人併成一排,看著雲子鞅消失在拐角,景熙回過身來,將袖子裡的五萬兩銀票遞給柳黃鶯道:“收好。”
柳黃鶯兩眼放光,雙手摩擦個不停,可卻遲遲沒有接過,反而問道:“景爺,您就這我信我?”
“怎麼著,你還能拿著我的銀票跑了不成?還不快收著!”
“哎哎,我這就收好。”
景熙又轉臉問道沐晟:“你在出發之前,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呢個走完水路後,咱們是不是要騎馬趕路?”
景熙臉一怔道:“當然,不然走著去?”
“咳咳,”沐晟有些窘迫的撓了撓臉,“在下不會騎馬”
“額不打緊,我也要帶個丫鬟,到時候僱輛馬車吧。”
“那怎麼能成,在下不能和女眷共乘一車。”
景熙揉著拇指上的扳指問柳黃鶯:“胖墩,你會騎馬嗎?”
“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