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南國最高學府,整體坐南朝北,設國子學、太學、四門學、律學、書學、算學,統稱為國子六學。
南國士子都以“中進士,入國子監”為終極理想。 國子監設祭酒一人從三品,也就相當於現在大學的校長。
設司業二人,從四品,掌儒學詩文及正文。丞一人,從六品,掌判監事。
主簿一人,從七品,掌印,句督監事,簡單來說,就是有不守學規者,查實後而令其退學。
但凡在國子監教學的稱為博士,主掌管書籍文典,不是通曉史事的管理,就是學術上專通一經或一藝人的學究。
博士必須是明與古今,溫故知新,通達國體之人。
在國子監求學計程車子被稱為監生,統一身著青衣,頭帶青巾。
從國子監以監生身份透過鄉試、會試、殿試,見了皇上,入朝為官,就算是真正的天子門生了。
“哎哎,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規矩,瞧見沒在這下馬碑前,任何人都要守規矩,你快下來!”
“玩笑,你給我念念上面寫的什麼?”
景熙原本騎著龍花馬腰跨御劍晃晃悠悠走在紅牆綠瓦的街道上,突然就被一群監生給攔住了。
“你不識字啊,我憑什麼念給你聽,穿著我們監生的衣服,難不成這點規矩都不懂嗎?”
“哦,那你給我講講?”
景熙穿著一身青衣,外面披著一件墨綠色的氅衣伏在馬上笑著,他是真沒想到,這京城裡還真有不認識他的。
那監生仰著臉說教道:“下馬碑前,官員人等至此下馬,文官下轎,武官下馬,就是陛下來了,也只能步行。”
“哦~是這麼回事,那就管不了我了,我沒官職在身啊,嚴格意義上來說,我現在也不是監生,我是來報到的。”
那監生抓住景熙的韁繩死活就是不讓景熙走,景熙也覺得這監生腦子是不是一根筋?
“再不走,小爺我可就得抽你了,起開!”
“無規矩不成方圓,你今天必須下馬!”
景熙拿著鞭子抵在他的脖子上:“嘿~知道小爺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下馬!”
這邊的吵鬧聲馬上就吸引了上早課的監生,見到景熙騎不下馬,紛紛圍了過來。
原本瞧著氣勢洶洶,等瞧清了景熙的面容,頓時就腿軟了,他們大多數人已經在京多年,或者是土生土長的京里人兒,豈會不認得景熙這個煞星。
認得景熙的人紛紛倒退幾步,倒是那些今年剛進國子監的外鄉人統籌一氣的去聲援。
景熙瞧著這些個窮酸監生不自覺的就笑了起來,玩著手裡的韁鞭甩了甩,那在空氣中炸裂的聲音倒是讓一些膽小的監生後退了幾步。
緊挨著景熙,拽著他韁繩不讓走的這個監生毫無懼色直勾勾的看著景熙。
“你叫什麼名字?”景熙無語的問道。
那監生撅著個臉道:“行不改姓,坐不改名,監生柳白!”
“你說你姓柳?柳凝眉認識嗎?” “不認識,怎麼了?”
景熙眼珠子轉了轉,想著柳家也出了這種呆子,便放下心來,要是不小心誤傷了柳家人,他非得被柳凝眉譴責不行。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讓還是不讓?”
“你不下馬,我絕不讓開!”
景熙聞言點了點頭,一鞭子抽在了柳白的身上,那柳白哎呦一聲竟耐不住疼痛鬆開了韁繩,景熙一抽馬屁股揚長而去。
在場的監生個個面面相覷,瞧著柳白哎呦個不停,連忙上前檢視,撩開衣領,只見一血紅的鞭痕腫脹起來。
“簡直無法無天了,南國建國兩百餘年,可有誰聽過在國子監門口不下馬毆打監生的事情嗎?”
“簡直是驚世駭俗,聞所未聞!”
“走,我們去找主簿,請他查出剛才那人到底是那一堂的監生,把行兇之人抓出來,還柳兄一個公道。”
“對,走走,大家一起去!”
景熙才不管他們嘞,這時候他已經把牽著馬站在太學門。
入眼的便是高大的琉璃牌坊,這牌坊也是南國唯一一座不是寺廟裡的琉璃牌坊。
牌坊下共三個門,分別是福壽祿,這中間的福門又稱龍門,鯉魚躍龍門說的就是這裡,只有皇帝和狀元才能走。
再往裡走,鯉魚就成了鰲,這亭子中也蹲立著石鰲,只有一隻,寓意著獨佔鰲頭和狀元及第。
每逢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