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云子鞅一身綾羅綢緞,腰間吊著一塊彩玉,跳脫瀟灑的眉宇間一團喜氣。
任誰見了都覺得喜歡,自有一股天然的親和力。
“哎~我可不喜歡這一套,我取向很正常。”
景熙走過去捶了他一下笑道:“怎麼著啊,一年多沒見,是不是感情淡了?”
四皇子雙手插袖衝景熙挑了挑眉:“那得看你怎麼說了,要是和柳姑娘相比,那你倆與咱倆的感情確實就淡了。”
景熙一把勾住他的胳膊小聲嘀咕道:“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哈,我今天出來也是被她提溜出來的,別亂牽鴛鴦線。”
“你倆還用的著別人牽紅線?”
柳凝眉在一邊見他倆說著悄悄話倒是就噘著嘴不樂意了,衝他倆喊道:“喂,你倆差不多得了,我還再在這呢,要是議論我,等見不著我的時候再說。”
四皇子推開景熙作揖道:“誰敢說柳姑娘的壞話啊,哎呀~這一年多沒見景熙了,既然遇到了不如到卿華樓吃幾杯酒?”
景熙毫不猶豫道:“好啊,還等什麼走著啊。”
柳凝眉嘟著嘴道:“不去!”說著便把景熙拉到了一邊衝著四皇子道:“今個他是我的,你另挑日子吧。”
雲子鞅的眼睛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從袖子裡掏出一把鑰匙扔給景熙道:“我在柵欄口酒坊旁邊有個院子,僻靜的很,儘管拿去用。”
景熙尷尬的乾咳著,柳凝眉笑著拿過鑰匙扔了回去道:“不需要,我家院子有的是,謝謝四皇子了,我倆就失陪了。”
景熙無奈的一聳肩只得跟著她走了,只聽雲子鞅在身後喊道:“景熙,國子監我有個朋友等介紹給你認識。”
景熙聞言頭也不回的將手高舉頭頂豎了箇中指,麻的,這訊息傳得也太快了吧,昨下午聖旨剛到,今個就都知道了?
這一上午景熙就跟著柳凝眉逛著,見到她這麼高興,景熙也跟著高興。
柳凝眉的身子弱,尤其是這幾年,一到冬天嚴重的時候連走個百十步都得喘一會兒,今年看來是無大礙嘍。
“哈~累了,咱們回吧?”
“我都行,主要是陪著你。”
兩人一上了馬車,柳凝眉便靠在景熙的肩膀上小眯了起來。
“抱著我,車有些晃。”
景熙哦了一聲,摟著她一邊的肩膀便不敢再動彈了。
馬車裡只依稀可聞叫賣聲,在剩下的就是火鼎裡噼裡啪啦的聲音。
“景熙,什麼時候我們才能不借助廟會這樣的事情打掩護來在一起?”
景熙蠕動著嘴唇沒有回答,柳凝眉也沒有再追問,兩人就靜享這時光。
另一邊,鴻臚寺卿趙翔端坐在大堂之內,手捧冒熱氣的茶杯面色陰沉,兩名少卿在側皆是面面相覷。
“段無涯又跑哪裡去了?!”
鴻臚寺右少卿李三立聞言回道:“今個兒廟會,興許是又跑出去看熱鬧了吧。”
“混賬!”趙翔一拍桌子,震得茶蓋都滑落了下來,濺了一桌子水。
“來京都兩天了,連個談判方案都不商議就罷了,至今連自家皇子的情況也不打探一下,他到底想幹什麼?!怎麼搞的像我們南國有求於他陳國一樣!”
李三立老臉一頓,嘆了口氣道:“這人瞧著二十來歲,行為甚是乖張,一天到晚的往外跑,館子沒少下,不知道他打得什麼算盤。”
“依我看,咱們就別管他,反正人在我們手上,他還能翻天不成,他想耗的起,咱們啊,更耗的起,大不了留他在這過年就是了。”
聽著左少卿的話,趙翔將茶蓋放回原處,手指敲打著桌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跟著他的人就沒發現什麼異常之處?”
“確實沒有,他這兩天的功夫,下了八家館子,胭脂店三家,布店五家,珠玉店四家,弄得好像是來咱們京城進貨一般,他屋子裡的東西都快壘滿一牆了。”
趙翔是越想越不是滋味,站起身來道:“段無涯回來後,帶他去天牢,錢大人今早送信來了,說是可以將離君豪轉到大理寺收押,你們拿著章去,今天把人接出來。”說著趙翔就往外走。
“哎~大人,您這是要去哪啊?”
趙翔頭也不回的說道:“我進宮一趟,回來的時候去一趟文淵閣,去打聽一下這段無涯到底什麼來路。”
話頭回到景熙這邊,且說景熙與柳凝眉乘車回到景府門前時,只見烏泱泱的一群人圍在門口,景熙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