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為何發不起火來,只是紅著臉連連擺手。
“無妨無妨,程世子武藝高強,是我技不如人。”
程不器一番操作言行,衝著打響自己放浪無形的第一槍而去。
但事與願違,目前還沒有在有著長安第一母老虎、第一女八卦的梁藝雙面前達成目的,反倒將一眾歷來受盡梁藝雙白眼、嫌棄的世家子弟看的一臉懵,不少人都只是暗歎‘程世子御女有術’。
梁藝雙甩一甩胳膊,將掉在地上的佩刀撿起來重新佩戴好,眼神飄忽地看了眼程不器,見他正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心中一時小鹿亂撞,忙清了清嗓子,小聲問道:
“程世子方才所言,是你動手將李家小侯打成這般模樣的?”
程不器對自己的狂暴罪行供認不諱,本著“反正我是威王世子我怕誰”的宗旨,就是忠毅侯李承翼本人,也不敢拿自己怎樣,刻意露出一副囂張跋扈的表情。
梁藝雙見了不少李瑜的惡劣行徑,只是拿他沒有辦法,此時見到程不器的囂張,卻當做不畏權勢一般看在眼裡,程不器自以為故意潑灑出漫天的黑煙,竟成了人家眼中的光芒。
梁藝雙原地踱步思索片刻,對著有幾分看戲意味的煙雨樓老闆張升道:
“本都統已經查明,忠毅侯府李家小侯與程世子口生爭執,腳下失足跌落下來摔斷了腰,沒什麼大不了的,都散了散了。”
張升一時覺得好像不認識眼前的梁藝雙,之前酒樓裡出現個什麼事,她可是恨不得將所有人都拉回去審問一番。今天竟然主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反倒有些不自在,準備好的一番說辭也卡在喉嚨裡,一個字也蹦不出來。
憋了半天說了句“梁都統明察秋毫,明察秋毫”,吩咐僕人、小二打掃桌椅,修補門窗不再多說。
知道了眼前戴著面具的年輕人是威王府的程不器,李瑜的一眾跟班也不敢再多事,也沒人站出來替李瑜辯解,堂內鬨鬧立時消散,巡防營的軍士也退到了煙雨樓外。
只有李瑜受傷的世界達成。
:()半生赤雪又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