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低，相鬥三百多招，不分高低，祝大姐盡興而去。”
“那時我從山下回來，在半山路上碰見了她，見到我十分感興趣，索性在山上又停留一晚，不知是看上了我哪一點，不僅指點了我的劍法，還笑話說想帶走我，以後當做童養媳養起來。”
李元霞忍不住笑出聲來，雙眼勾魂、神情嫵媚地看著程不器。
“如今祝大姐也只有你這一個兒子，想必那童養媳的戲言，便是要我自小養大，給你做媳婦了。”
“如今我雖然已經二十有八，但也還算得上有兩分姿色，許多事也可以教教你，你看怎樣？”
李元霞看向程不器的眼神越發嫵媚動人，好似恨不能將他一口吞掉一般，滿面春風笑意盈盈，勾魂奪魄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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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不器一時驚羞，緊張地連連擺手：
“哎哎哎，不可不可，白阿姨此話不可！我家中還有青梅竹馬的好姐姐待我迎娶，此事萬萬不可。”
李元霞眼中稍顯一分落寞，自笑道：
“也是，知道一點你的事，只是當年要是我跟你娘走了，那帶你自小玩樂長大，與你青梅竹馬的好姐姐，說不定就是我了。”
“咳咳”
程不器一時只覺得尷尬至極，沒想到這白阿姨雖然看似美貌端莊，但說起話來竟如此直白嫵媚，直言挑逗竟毫不害羞，自己這種‘老司機’都有點招架不住。
只是看著眼前這位本來的‘童養媳’阿姨，如今有著絕美的身段，熟透了的蜜甜，心中倒是一陣又一陣跑馬車，甚至剛剛那兩句推辭，都還有幾分悔意。
李婉秋看著程不器竟露出少男懷羞之樣，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算了，這事兒以後見了你母親我再和她說，先說今日你來此的目的。”
雖然程不器眼中看著李婉秋熟美的身段、容顏，心中想入非非，但此時聽她說日後與自己母妃見面再談，倒是有些替她緊張。
在程不器看來，當今世上，論愛護自己，愛情上柳茹玉數第一，親情上自己的母妃祝亦瑤數第一，這是毫無疑問的。
在北境之時，程烈對程不器恨鐵不成鋼，不惜讓他十三歲離家從軍，也要讓他多番磨鍊，但祝亦瑤恰恰相反，最是心疼自己的寶貝兒子，因而不惜數次與程烈當著北境三軍的面爭執，甚至對程烈破口大罵。
雖然多數時候祝亦瑤都最終妥協，但也只是顧及北境大局，卻從不曾原諒程烈，這也是程烈多年來雖叱吒天下，卻在祝亦瑤面前永遠抬不起頭來的原因。
以自己母妃這等關懷、疼愛之心，見了李元霞這位曾對自己起過殺心的青元劍仙，哪怕是當年看上的童養媳，說不定也會發火，動手打她一頓也有可能。
到時自己的母親以超越九品之下第一人的姿態，去打這位上九品的劍仙，也是妥妥的贏局，倒是可以替自己出這口惡氣。
此時程不器雖然為李元霞美貌所動，但心中其實一直隱藏著那份戒備、敵對的心思，只是當下要來誆她師徒入夥刺殺皇帝，不得不露出一副以德報怨，不計往日仇怨的樣子。
如今還要指使這把劍為己所用，自然不能展現敵對與戒備的姿態。
“的確如前輩所猜，今日特意尋來，就是想找兩位合夥，一起刺殺皇帝。”
“我還以為，你那日夜間所說，只不過是為了護持柳氏皇后的搪塞之言。”
李元霞多少還是有幾分驚訝，但她也不是李婉秋這等小白，能夠猜出程不器所在威王府與皇室之間的尷尬處境。
“你作為堂堂威王世子，李周皇室第一權臣之家，為何要行此大逆不道之舉？”
程不器嘬了一口山茶。
“白阿姨此話差矣，我程不器只是我自己，與威王程烈沒有多大關係，而且此事乃私人恩怨，與威王府上下無干。”
李元霞微微點頭，她對程不器這句話並不懷疑，因為她親眼見證過威王府在長安城內的武力值，要是程烈的主意，那些家將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白阿姨可否願意入夥？”
李元霞淡淡一笑：
“先不急，我先給你講些陳年舊事。”
“小程我洗耳恭聽！”
李元霞也將茶杯中的山茶抿了一口，緩緩道：
“約莫一甲子之前，你的祖父程知節為大周皇帝在其陽山中練兵，成玄甲營，後玄甲出關，一戰便滅了趙國，當時震驚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