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霞瞪了李婉秋一眼,立時笑著給程不器碗中夾菜:
“別聽這丫頭的,你儘管吃,飯菜還多著呢。”
程不器滿足地打了個飽嗝,開始細嚼慢嚥,並品評道:
“不瞞白阿姨,你這道酸辣土豆絲,可是炒出了火候,竟有竟有幾分我孃的手藝炒出來的味道,所以我吃著香甜。”
李元霞臉色稍顯驚訝:
“你竟然能吃出這個味道?不瞞你,這菜的炒法,還真是你母親教給我的。”
程不器驚訝地與李元霞對視良久,直看的她不好意思轉過目光,繼續解釋:
“我六歲時跟隨師父在山上學藝,當時你娘路過,便上山挑戰師尊,與他戰了兩個時辰,最後打出了個平局。”
“下山時她碰見我買米上山,一時覺得與我投緣,又折返回山,在山上休息了一晚,就是那晚上,教了我這道菜的炒法,同時還多番指點我的劍法。”
程不器嘿嘿一笑:
“這樣說,倒還真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三字,一時戳動了李元霞的心,忙慌張地低下頭,不敢看向程不器。
“好了,東西送到了飯也吃了,你該回去了。”
李婉秋有些不會看眼色,開始不合時宜地攆客。
程不器從竹筷上撕下一根竹籤子當做牙籤,一邊剔牙一邊道:
“急什麼,正事還沒說呢。”
李婉秋白了程不器一眼:
“就你,這浪蕩子的性子,還能有什麼正事。”
李元霞瞪了李婉秋一眼,轉臉笑道:
“小程你有什麼事,說吧。”
程不器四下打量一眼。
“不急,不急,你們先吃,吃完再說。”
程不器坐在一邊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地看著李氏師徒二花收拾完了碗筷,又指使李婉秋燒了一壺山茶,心滿意足地自斟自飲。
“喂,你有什麼事早點說,說完了快滾,我們要休息了。”
“急什麼嘛,今晚為夫就陪娘子你在此安歇了,何必趕我。”
李婉秋想到一旁還有師傅在場,臉色大變,羞怒道:
“姓程的,你嘴巴放乾淨點!師傅,你快打他一頓,又言語羞辱我!”
李元霞罕見地沒有站在徒弟這一邊,反而是衝著她微微瞪眼:
“閉嘴,別跟小程鬥嘴,我看他再怎麼和你開玩笑,也比那姓曹的好。”
李婉秋一時氣不過,跺一跺腳,靠著門框一言不發地看著屋外的山峰。
李元霞略顯抱歉地笑了笑:
“你今天來,應該是來專程找我們師徒的,莫不是真的要找我們一起去幹那件大事?”
程不器一時被李元霞的聰明驚訝到,看著她熟美的身段兒,一邊想入非非,一邊笑道:
“白阿姨果然神思敏捷,一猜就猜到了我的來意,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說,只是問個態度。”
李元霞看對面一個如此年輕俊俏的男子,直盯著自己看個不停,心中有兩分羞意,又有三分欣喜,畢竟能夠看得出來,自己的容貌還是能俘獲不少男人的心。
“婉秋,你出去轉一轉,順便拜訪一下你關師伯幾人,叫上他們晚上來吃頓便飯,就說我有事找他們商量。”
李婉秋沒好氣地“哦”了一聲,走進屋中拿起佩劍,白了程不器一眼出門東行。
程不器知道這是李元霞故意支走了徒弟,心中竟然有幾分打鼓。
想到李元霞數次看自己特別的眼神,莫非這位漂亮的白阿姨,是真的看上我了,這故意支開徒弟,怕是要對我霸王硬上弓了?
程不器腦海裡一陣的想入非非,同時越發緊張地直瞄李元霞鼓囊囊的胸脯,好似被她察覺到後,李元霞略微側過身子遮擋住胸脯,一邊掩飾住羞意。
“白阿姨若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或是有話不便當著徒弟說的,這時候可以暢言。”
“小程你難道不知我真實名諱?為何非要稱我為白阿姨?”
程不器一時不敢正面回答,畢竟不能說見你渾身白的發光,故有此戲稱?
李元霞大致看出了程不器的心思,莞爾一笑:
“你可知你母親見我時,說過什麼話?”
程不器這倒是很感興趣,露出一副好奇的表情。
“我六歲那年,跟隨師父學藝,祝大姐雲遊楚越,聽聞我師傅名號,上山挑戰。”
“兩人只以劍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