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史前時代,隨著鍛打技藝的不斷提升,部落製造出來的鋸子已經能夠滿足分解木材、製成木板的要求,再加上鑿子、刨子等木工工具的設計和使用,現在產出的木板,表面光滑,厚度也逐漸地變薄。
“一二一,一二一……”在木工房,樹杈和熊奇等人正拉著長鋸,將一截齊腰粗的圓木給鋸開,被鋸下來的木頭掉在地上,濺起一團灰塵。“這把鋸子要比之前用的方便多了,拉起來也更省力。”
“是啊,以前的鋸一會兒就得歇一會,把鋸齒重新給敲打一下,不然就掉齒了,”熊奇撫摸著鋸子的把手,“聽族長說,是因為鐵裡面含碳量太多了的緣故,就容易脆,一不小心就會斷。”
“族長總是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不過聽起來好有道理的樣子。”樹杈撓撓頭,從旁邊的陶壺裡倒了一碗溫水,一口氣喝完,然後又倒了一碗給熊奇,“要是讓我選,我寧可把上課的時間都用來鋸木頭。每次考核,族長都對我們幾個很生氣。”
熊奇接過水,“你就只想著不動腦筋的事情,族長都說了,什麼知識改變部落,你們幾個老師拖後腿的,每次考核都墊底,族長當然生氣了。”
隨著張洪在部落裡推行的識字課程和數學基礎,現在大部分的族人掌握的文字都在1000個左右,基本上達到了日常溝通交流所需,現在部落裡的人都能在黑板上寫字,張洪傳達的一些命令,也能很容易地被族人們接受並理解。
而在識字的過程中,熊黑和熊巫兩人算是學習能力最高的,畢竟之前祭祀的時候,要將一些現場情況給畫下來,用文字記錄跟畫下來相比,更輕鬆,接受的程度也更高。
另外就是數學的大力推廣了,現在部落裡的人大部分能夠從1數到100,部分經常種地、放牧的族人,也會進行一些簡單的加減計算。不過對於乘法或者除法,還是隻有很少的人能夠接受並理解,在實際生活中,用的最多的還是加法和減法。
張洪規範了“度、量、衡”的標準,託這個福,熊部落對於物品的重量、面積的大小、長短、體積都有了規範,比如1斤分為10兩,1米分為100厘米,1石分為10鬥等等。
這些度量衡的使用範圍,隨著貿易隊的足跡,也逐漸向周圍的部落擴散,各個部落也在潛移默化中接受了熊部落的這些標準。
“唉,想想熊雨真是幸福,能跟著貿易隊出去,不用被捱打。”
“人家熊雨已經掌握了很多數字和計算,更別提那些文字了,你以為都跟你一樣,我好幾次都看到他在晚上的時候去宗廟那邊點燈練字了。”
“啊?這……這小子不是說跟我們一起捱揍嗎?怎麼能這樣?”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要是不學習,你覺得族長會讓他帶著貿易隊去四處跑嗎?”
……
鋸子的使用,讓木板能夠被解的很薄,所做的東西也越來越實用,越來越精美。這其中,風箱給鍊鐵這邊提供的幫助很大。
北宋《武經總要》記載的“行爐”用木扇鼓風;守城時熔化鐵水,向敵人潑灑,或將鐵水裝入土瓶內,拋向敵人。“行爐”最早可以追溯到唐玄宗李隆基的兒子唐肅宗時期——李筌著《神機制敵太白陰經》已有文字記載。
將原本用於燒製陶器的轉輪風箱進行了改進,熊部落已經升級了木箱的材料和樣式:用木板、獸皮等製成的風箱,長約一米二,寬和高都是40厘米左右,尾端用木板密封起來,只留有兩個圓孔用於吸氣和出氣,一個孔出氣的時候,另外一個吸氣,區別就在於這兩個孔都釘了一塊比孔洞大上一圈的硬皮:一個在風箱裡面釘了一塊獸皮,一個在風箱外面釘了一塊獸皮,而且不是完全釘死,只釘幾個釘子讓它不會脫落;
箱體裡面,用兩根雞蛋粗的木棍作為推拉桿,在另一端也用木板封起來,只留兩個孔讓木杆推拉。
往前推推杆,風箱裡面的空氣經壓縮後透過進氣口和木質管道,吹向爐子裡,增加氧氣含量,提高煤炭的燃燒溫度;推到底後,往後拉推杆,原本出氣的孔讓氣流推著獸皮堵住,而原本進氣口的獸皮則被推開,風箱重新開始進氣。如此反覆,爐子裡的煤炭就能充分燃燒,溫度也要比之前高很多。
將鍊鐵產出的鐵錠放到爐子上燒紅,用夾子夾下來,根據所需的物品尺寸,不斷捶打,這是熊山等諸多鐵匠都掌握的技能。
鍛造是個很費力氣的活,基本上被選中參加鐵匠的族人們,體型都比其他族人更大一些,力氣也更大。相應地,這些鐵匠的待遇也要更好一點,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