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隻動用五萬朱雀騎兵,閃擊之下,倒是有速勝的可能。所耗糧草輜重,數量當也可控。如此甚好”戶部尚書狄星華見陛下如此說,心中默默計算了一下戶部帳下的錢糧庫存,也只好勉強同意了。
“好,既是兵部,戶部都沒有問題,內閣三位大人意下如何?”趙崇轉身看向姚元興等三人問道。
“臣等無異議。”姚元興深知陛下心性,心中權衡良久,似乎此法也最為合適了。
先前自己首先開口反對,不過是不想將戰事無限擴大。自己那裡不知戰事一起,就須有個了結的道理。
一味求穩,北涼騎兵可不會輕易答應,除非是你能讓對方手中的彎刀蹦出個大口子。
“既是如此,明日兵部就行文傳令,命馮哥率五萬朱雀出關東下。黃河之上的水軍,即日起密切關注北岸的軍情。一旦有變,務必配合步卒守住黃河一線!
五名大臣具都彎腰領命。
兵部的動作極快,第二日,蓋有大印的行文,便跟隨兩批快馬向潼關而去。
其餘在關中調兵的軍令,也雪片般的飛向了十餘座州府和渭水南岸的南宮藏的軍營內。
南宮藏的營中,軍令和封賞同時到達。讓停在城外,數日不見動靜的南宮藏頓時大喜,軍中將士有何應為封賞的到來,士氣大振。
待諸事議定,南宮藏當即點兵拔營,以最快的速度全速東進。步卒在馱馬配備充足的情況下,不過兩日就抵達潼關之下。
早已經做好戰備的馮哥,雖只等了兩日,卻已經是望眼欲穿了。
兩位將軍以最快的速度做好交接之後,便親率大軍急速出關而去。
一日之後,匯合了早已經上路緩行的趙元良宇文遠兩部之後,更是一日三百里,一路向東急進。
衝在最前方的千餘騎探馬,像一道在烈火中灼燒成熾熱的鋼刀劃過油脂一般的將無論是官道還是小道上的一切可疑的目標清除的乾乾淨淨。
臨時由長安抽調的數百騎鷹爪騎士們,早大軍的探馬營之前,更是深入的清剿了百餘處北涼的眼線和散佈在黃河南岸的北涼暗探,眼目。
一切的進展,十分順利。直到大軍的前鋒逼近蔡州城,涼軍探馬才有所察覺。
而涼軍由於連日來攻擊不順,劫掠無門的扎那還在自己的中軍大帳之中,坐立不安的走來走去。
“將軍,我們一連數日無所獲,在這樣下去,要不了半月,帶來的牛羊就要全部消耗完了。
到時候,勇士們沒有了糧食,如何還能舉得起彎刀來。”中軍大帳內,數位萬夫長倒是罕見的全部都在。
對於連日來的不順,也都有些無精打采起來。此時一名萬夫長開始擔憂起軍糧來。
這一句話,倒是引起了身邊數名萬夫丈的共鳴來,一起亂哄哄的一連聲的附和著。
“南朝騎兵雖不過萬騎,但是步卒兵力充足。我軍初時進軍順利,乃是佔了出其不意的優勢。加之探馬營戰前殲滅其領兵大將,更讓南朝步卒一時間頗為混亂。
如今南朝新來的兩員大將,用兵著實老辣。相比之前的兩名大將,有過之而無不及。
南朝軍中,人才頗多啊!”
扎那見麾下疑問,停下了不安的步伐,口中對於對手,也是讚不絕口。
但是話未說完,轉而開始滿是給麾下打氣意味的又繼續說道:“我們草原上的勇士,從來不懼怕強大的對手。
在野狼的眼中,就沒有撲不倒的獵物,沒有咬不斷的喉管,砸不碎的骨頭。”
正當扎那開始給麾下打氣的時候,中軍大帳的門簾被猛然挑開。
一名渾身血跡,皮甲多處齊刷刷刀鋒割過痕跡的探馬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一見扎那在帳中,便驚慌失措的半跪在地,口中大聲道:“將軍,大事不好,南朝騎兵已經斷了我們的退路。”
中軍大帳之內的萬夫長們聞言,原本有些嘈雜的氣氛頓時為之一窒。
全都瞪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探馬,然後又齊齊的將眼光聚在了扎那的身上。
扎那聞言心中也是一驚,但隨即就鎮定了下來,全然不顧麾下們看過來的眼神。
眼中一道幾乎微不可察的示意對著探馬營的千夫長閃過後就神情若定的故意高聲喝道:“此是何人,竟敢在此擾亂軍心?”
扎那身邊的探馬營千夫長聞言,立即上前一步,先是仔細打量了一番軍卒,之後才道:“將軍,此人不是我探馬營中勇士。”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