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兄弟們立即著隨軍的郎中盡心醫治。陣亡的也將遺體收斂好。本將一定會帶他們回家。”鐵塔一般的將領在說道陣亡將士們的時候聲音裡似乎有些異樣的柔情。
但接著又異常堅定的說道:“先就近在城牆後方拆民宅,取木料磚石,充作守城物資。城門後方再用大木加固,門洞不可堵死。滁州距離我們不遠,此出的戰況已經報於宋將軍知曉,滁州方向一定會派來援軍的。一旦堵死了門洞,不僅援軍進不來,我們也會失去出城反擊的機會。
今日的南軍確實有些反常,但是這些沒有骨頭的反賊,就算像喲啊拼命,也不會有多少威脅。”城樓上的將軍看著城下,鳴金聲裡再一次退下去的大軍,臉色冷峻的看不出一絲波瀾。
“拆民宅恐怕不合軍法。縱使權宜之計,戰後難保沒有麻煩,還請將軍三思。”校尉一聽要拆民宅,本能的就出言勸道。但是一句話尚未說完,就被主將揮手製止了。
校尉也就只得接令,下了城頭後,軍令被一絲不苟的執行了下去,臨近城牆的民宅一座座的被軍士們掀開屋頂,取出棟樑和地基下的磚石,一路往城頭上送去。
被拆了宅子的百姓們在官軍承諾會給與錢財上的補償後,也不敢反對,但是看著家宅就這麼變成廢墟之後,眼神中的神色依舊十分複雜。
被臨時徵集起來的城內青壯們分成一隊一隊,或是機械的搬運箭矢,房梁以及磚石等物順著馬道往城牆上運送,或是抬著門板等物充當臨時的器具,將城牆上的重傷員和陣亡的遺體往城內的空地上運送。
在馬刀的保護之下,一切倒也算是有條不紊。
戰場的平靜並沒有維持多久,不到一個時辰後,進攻的鼓點聲再一次的傳來。城外的南軍再一次的推著五十架嶄新的雲梯緩緩壓了上來。一排井闌在百餘步外高高的聳立,頂端上上千名弓箭手持步弓,居高臨下,集中向著雲梯前進的城頭攢射。
妄圖給蟻附而上的軍士們提供儘可能多的支援。
足足兩千多名軍卒攀爬在了雲梯之上,開始向著城牆發起攻擊。五十架雲梯,將兩面城牆排的密密麻麻,使得城上的守軍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起來。
“弩手拋射壓制,騎槍上前,將這些叛賊趕下城頭。”校尉嘶聲吼叫著下達軍令。由於進軍時的匆忙,像猛火油之類焚燒雲梯等攻城器具的大殺器,攜帶的數量有限。已經在上一次的反擊中全部用完。
此時面臨更多的雲梯時,就只能是依靠人力用推杆往外推了。但是雲梯頂端往往帶有倒鉤,勾掛在城頭的牆垛上,單用推杆的話只能是越推越緊。無奈之下,只能集中長槍等長兵器,守在頂端,將狹窄的雲梯上夠得著的敵軍一個一個的捅穿身體。
城外的鼓聲越催越緊,攻城的軍卒們也被滿眼的鮮血激發出了兇性,越發的悍勇起來,順著雲梯不顧同伴的傷亡源源不斷的殺向城頭。但是守軍的長槍比之對手身上的衣甲似乎更加鋒利。
不過一柱香的時間,每一架雲梯的下方几乎都堆滿了一層厚厚的屍體。將雲梯的底端擠壓的更加穩固了。
“將軍,讓末將帶隊去衝殺一次吧。”南軍陣中的主將身邊,親衛隊長望著久攻不上的戰局,主動請纓道。
“好,給你帶上五百兄弟。取鼓槌來,本將親自為壯士們擂鼓助威。”早有身邊親衛地上鼓槌。主將一點頭後翻身下馬,在高高的鼓臺上站定,看著五百親衛翻身下馬,手執軍刀直衝最近的兩架雲梯而去。
正在城頭苦戰的大雍騎兵們,猛然聽到城下的鼓聲更加的激越起來。再看城下,一支大約五百人馬的敵人快步上前,圍住兩架雲梯,手腳敏捷的向著城頭攀爬而上。
衝在最前端的一名軍卒身材頗為壯碩。只見雙腳在雲梯的木架上輕輕一點,就縱身躍上了丈餘。城上的數名手持騎槍的大雍騎兵,早早的就盯上了這位身手異常敏捷的敵人。
待到迫近了城頭不足一丈距離的時候,數杆騎槍三面刺來。將左右前三方的躲閃空間壓迫的全然無存。但是來將做為主將的親衛隊長,身手當然時極好的。
那裡將這幾桿騎槍放在眼中。見三面刺來的長槍,冷靜的將手中軍刀使出四五分力氣,右面的兩杆騎槍鏗鏘一聲即被擋開,自己的身體也如靈猿一般的立在了雲梯最右邊的木架上。
腳下卻是不停,藉著這個空擋,又是縱上了數階。左手堪堪摸到了城牆的邊沿,微微著力,整個身軀如同蛟龍出水一般的貼著右邊的兩杆騎槍的槍桿就縱上了城頭。
身形尚未站定,手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