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勇士們下馬取土,將那壕溝填出幾條通道。供勇士們衝鋒之用。”孛日帖馬鞭一指,自有親衛飛馬向前沿傳令。
大雍軍營外圍的壕溝,雖然挖的又深又寬。但是沒有引入江水,所以填埋起來,也就容易的多。原本就是臨時營寨,壕溝不過是為了阻滯涼騎的衝擊速度而已。有水無水,差別不大。
最外圍的壕溝距離寨門約有六七百百步。尚在弩箭的射程之外。
馮哥出了大帳之後,也沒有立即出營。而是上了寨牆上的一處望樓上,遠眺營外大軍的動向。見到涼騎奔出數千騎,一分為三的時候,轉頭吩咐道:“傳令開啟轅門,放下吊橋。命宇文空率領五千騎兵出營,但是不準與敵接觸。只在第二道壕溝內,下馬放箭!”
“騎兵準備!”孛日帖意見轅門開啟,頓時高聲喝道。前去填土的數千勇士可都沒有騎馬,若是讓對手冷不不丁的衝出來,定會吃虧。當即吩咐身後的騎兵做好準備,準備敵騎一旦敢來,就立即發起衝鋒。
但是對方並沒有如自己所料。只是過了第一道吊橋之後,就分向兩邊,隔著第二道的壕溝,開始下馬放箭。大雍的弩箭射程可達三百五十步。
外面兩道壕溝的距離正好在射程之內。這也是開挖之時就計算好了的。正在填土的涼騎們,頓時被這些激射而來的弩箭射倒數十人。一時哀嚎聲慘叫聲在晨霧裡傳了出來。剩餘的涼兵也嚇的後退道了射程之外。
涼兵雖然驍勇,但是這樣不能還手的境地還是讓他們心生畏懼。
在陣後觀察局勢的孛日帖皺起了眉頭,正要發作,身邊的萬夫長笑道:“大人不必憂慮,帶我親自前去督戰。定然在日出之前,填平這道壕溝。”
孛日帖聞言,點了點頭,算是拜師同意。那萬夫長一夾馬腹,想著壕溝邊緣奔去。檢視了壕溝的底部之後,對著退出大雍弩箭射程的涼兵吩咐道:“速取盾牌,取對岸樹起一道百步寬的盾牆。”
頓時有數百數百涼兵自馬背上去下小遁,翻身滑下壕溝後,翻道了對面,迅速的用小盾拼起了一道百步寬的盾牆,將填土的正面擋了各嚴嚴實實。
大雍的弩箭頓時失去了威脅。而那些留下的涼兵,又迅速的開始填土。在弩箭的威逼之下,速度要比之前塊了數倍不止。
其餘兩處也有學有樣的具是豎起了盾牆。不到一個時辰就填出了三道寬達百步的通道來。看著眼前的進度,孛日帖才將臉上的冰寒換上了點點滿意的神色。
出營的五千騎朱雀衛的騎兵,面對豎起的盾牆,也是無計可施。馮哥見狀就下令回營。只是派遣前來支援的玄武衛的弩手和尚在營中的五千騎兵下馬,一起登上了寨牆。
一萬架弩機在寨牆上,三面擺開,只等涼騎一進射程之內。越過第一道壕溝的涼軍,先頭的填土軍士們,也是緊張萬分。剛才還有盾牆可以防身,而現在,對手居高臨下,那道低矮的盾牆就起不了防護的作用了。
再想填土,就只能是冒著對手密集的箭雨,用血肉之軀去填了。好在裡面的兩道壕溝的深度和寬度都遠遠不如最外圍的那道。倒是唯一可以安慰的地方了。
三道壕溝之間約有五百步的距離,最後一道壕溝幾乎是緊貼這寨牆挖下。所以前兩道之間各有三兩百步的距離,所以大雍的軍士們登上了寨牆之後,居高臨下,射程更甚。
孛日帖一揮手,停留在最外圍的大軍巋然不動,軍陣裡的號角聲,急促低沉。
萬夫長一聽,知道是身後的主將對於自己的裹足不前,已經有了些不耐。當下只能一咬牙道:“分出一半人馬,滑到溝底,往寨牆放箭。其餘人馬,立即填土。”
第二道壕溝距離寨牆約有兩百步。本來真正好是涼軍騎弓的射程極限。但是這萬夫長急中生智的一道命令,竟讓完美的化解了這個難題。壕溝寬數十步。深不過兩丈。涼軍下道溝底,貼在溝沿上放箭,正好將寨牆拉入了射程之內。而自己猶豫有壕溝的掩蔽,反倒安全了許多。
只是那些冒著箭雨的填土的涼兵,就不得不在箭雨之下作業了。雙方的弩箭和長箭交錯飛過。寨牆之上的大雍軍士一時也折損頗為嚴重。雖然也射殺了部分運土的涼兵,但是自身的傷亡也是不小。
“將軍,我們完全不用如此的和涼軍對射。且讓他們填好第二道壕溝。我們依託寨牆,就完全可以再抵擋一日。”正當馮哥皺著眉頭,考慮是否撤下一些弩手的時候,宇文空匆匆奔上望樓。對著馮哥大聲建議道。
“也好!此時對射,對我軍不利。傳令所有弩手,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