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充耳不聞,攥住火把的右手,沒有絲毫鬆動。
“夜間不許輕易開營門的軍令正是本將的軍令。至於值守的將領們沒有能隨機應變,那是我玄武衛軍中之事。今日本將念在朱雀衛這一路馳援的辛苦,和昨夜激戰的慘烈,才想親手送一送這些陣亡的袍澤,若是你有什麼怨言,可在本將升帳議事的時候再說。”
嚴成化轉頭看了看這位在營門口說了一句之後,直到此時才第二次開口的小將,聲音沒有半分的退讓之意。但是心裡對於這位大雍最年輕的正將,又高看了一眼。因為自己右臂上的力量已經隱隱用上了兩成的力道。
但是在對方的緊攥之下,卻紋絲不動,以此看來,這年輕人一身的修為就已經不止入了品級這麼簡單,多半是已經晉入二品了,以對方的年紀,絕對算得上是天賦異稟了。
雙方如此僵持,嚴成化口中雖然沒有半點的退讓,但是手上的力道卻也沒有在強行增加了。
“文朗,讓兄弟們早日上路吧!”一旁的宇文空,眼神在火把的木柄上轉了一個來回後,終於不再沉默。
李文朗聞言,緩緩鬆開了因為用力而關節隱隱有些發白的右手,在火把的木柄上留下一了道血紅的掌印。
火把終於翻飛著,點燃了柴草,火光騰起,紅過了東邊日出前翻騰的雲海。
:()漢宮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