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散去後,端木飛特意留了下來。
“微臣給陛下查探一下傷情。”端木飛輕輕問道。隨機起身,準備用內力先護住臟腑,再慢慢療傷。
“端木將軍,不比擔憂,朕的傷情,暫時還壓制的住。皇家的內力,對於壓制和治療內傷,還是有些效果的。朕今晚打坐一夜,就能恢復個四五成了。
端木將軍已經一日一夜未有休整,也回去安歇吧!”趙崇微微一笑道。對於自己選定的這位父皇留下來的鷹首,還是信任有加的。皇家內功的功效,也沒有可以隱瞞。
“微臣倒是聽先帝說過,只是先帝征戰十數年,倒是沒有過陛下如今這麼重的傷勢,所以療傷的效果,微臣倒是不曾親眼見過。
既然如此,微臣就在側室為陛下護衛,請陛下安心療傷!”端木飛一聽趙崇再次提起皇家內功的療傷效果,不禁回想起建隆皇帝在時,也曾向自己說過此事。心下一想也就釋然了。自己功力雖高,但是畢竟所習心法不是同源,
冒然渡一股真氣進去,恐怕也只能管一時的安寧。習武之人,大多都是知道,自己的真氣內裡,才是最好的療傷武器。
所以也就沒有堅持,退至側室,開始為趙崇護衛去了。
當然馮哥也沒有遠離,也是在另一邊的側室候命。只有那空穎乃是文官,實在沒有武人的體魄,已經酣然入眠了。
趙崇送走了端木飛後,收斂心神,開始打坐療傷。溫潤的內力真氣,自丹田出發,一路滋養著前一夜裡和那名黑衣老者拼殺留下的暗傷。
那一場拼殺,幾乎耗盡了全部的內力。當真是兇險萬分,若不是最後時刻,對手心神不穩,被自己抓住了唯一的一次機會,一擊得手,那麼倒下就是自己了。
後來匯合了端木飛後,才明白,以自己剛剛踏入四品的功力,是沒有可能戰勝那盤桓在四品境界十數年之久的老者的。
那老人先是想借助自己的手,清除掉對自己有了威脅的徒弟而已。後來迫不得已的現身出手,也是先行出手擊殺了徒弟,再滅口了事。
若不是如此,自己是死是活,也就要看天意了。就連自己最後那一擊的機會,雖然端木飛沒有提及。但是趙崇明白,怕也不是偶然!
多半是端木飛急速而來的殺氣,擾亂了對方。才有了自己一擊斃命的機會。
看來這境界上的差別,還是不能小看的。
雖然如此,有了這次生死間的徘徊,對於自己的心境的打磨也是有好處的。生死間有大感悟,果然不假。
真氣在體內執行了半夜之後,赫然已經將最危險的傷勢修復了大半。剩下的也就要靠修養了,以自己如今的體魄估計只需三兩日也就能恢復如常了。
這次的療傷倒是送給了自己一個另外的驚喜。原本耗盡的真氣和內力,在乾枯的丹田裡再次孕育出來的時候,似乎要比之前更加純淨了一絲。隨著周遊全身的所有大脈之後,生長的速度也似乎快了幾分。
就連內力的厚度也似乎有了些長進。當真是一場生死戰,一次小蛻變啊!直接將剛剛踏入四品的境界,穩固了下來。後續的就是勤加習練了。
一夜無話,清晨時分,趙崇還是按著一直以來的習慣,早早的起身,院子中親衛們原本壘起的簡易灶臺,早在趙崇進駐之前,就已經清理出去了。
曠野中,早春的溼氣還是比較重的。但是這驛館裡只是提供暫住和休息的地方,對於那些花花草草,以及假山假水的閒情逸致是深惡痛絕的。當然也就沒有了那些文人偏愛的幽香。只是多了一點武人的粗爽和硬朗。
趙崇拔出腰間軍刀。隨手挽了一個刀花,活動開筋骨後,一招一式的舞起了大雍軍中流傳最廣的太祖刀法來。趙崇練的是完整的是三十六路刀法。
但是這套刀法,被一代代的軍卒和將軍們不斷的發展,簡化出了最精煉,最實用的六路。雖然招式少了大半,但是能被疆場廝殺漢們留下的都是最實用直接的殺招。
趙崇一套刀法走完,收住身型,周身微微出了些汗,正好熱身。
“陛下的刀法已經通神,末將佩服!”正房的門廊裡走出一名全身甲冑的年輕將軍。一邊拱手見禮,一邊稱讚道。來人正是馮哥。昨夜之後,馮哥哪裡還不明白端木飛堅持回城的原因。一早就準備去外邊指揮親衛收拾行裝。
剛出了廊道,就看見院中有人在舞刀。仔細一看正是昨夜到此的趙崇。再看刀法的時候,卻又比之自己擔任親衛統領之時更要圓滿的多。看身形動作,想來身上的傷勢已經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