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領命後,五十騎依然是護在身後,前方自有剛剛到達的一百騎兵開路。
眾人回到驛館,天色已經盡暗了下來。
喧鬧的聲響,還是驚動了剛剛準備休息的衡陽太守孔穎。原本以為會有一場廝殺,但是出門一看,不僅沒有滿身的血跡,人馬好像還多了不少!
正在猶豫間,就見到馮哥陪同了兩人一起自官道上緩緩策馬而來。只不過三人的位置稍稍有些講究,年輕的將軍陪同一位中年的便裝男子策馬空出數步距離。簇擁著一位更加年輕的男子走在最前方。
孔穎對於皇帝趙崇,只是遠遠的見過幾面,並不熟悉。但是能做到一郡太守,而且是如此重要的一個邊郡,無論是學問還是見識,遇事的反應,當然都不會太差。
腦子裡略一分析,便推算出了對方的身份。以馮哥如今的身份,大雍朝堂之上,又有幾人讓他如此呢?況且那人還如此年輕,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當今的大雍皇帝了。
當下也不敢倨傲,快走幾步,大聲跪拜道:“微臣衡陽太守孔穎,拜見陛下!”趙崇尚在馬上,就見到自院子裡奔出一名男子,望著馬頭前便拜。光線黑暗,也看不清來人的面孔。聽見對方報出官名,才恍然知曉。
原來是出自瓊州孔家的子弟。對於這位太守趙崇雖不曾見過幾面。但是名字還是熟悉的。當初被派往幾個邊地大郡的太守,都是經過反覆討論過的。
而且在剛剛的路上,馮哥也已經向趙崇提及了孔穎也在驛館之中的事情。但是語焉不詳。此時見到孔穎來拜。當即翻身下馬,上前扶住孔穎,笑道:“孔太守,快快請起。愛卿緣何也在此地?朕今晚倒是可以先和兩位商討一下衡陽附近的局勢了。”
“回陛下,微臣今日在城外檢視春耕的情況,不想錯過了時辰,只好來驛館中借宿一晚。沒想到先是遇上了馮將軍,現在又得遇龍顏!真乃三生有幸!”孔穎悄悄看了一眼跟在趙崇身後的馮哥,然後若無其事的回道。彷彿自己到此真的和馮哥無關一樣。
“孔太守牧守一方,如此勤政,朕心甚慰!有了你們這樣的肱骨之臣,我大雍何愁不能盡復失地!”趙崇一路遇見三位臣子,俱都表現不錯。心情還是不錯的。
當即又在驛館外褒獎了一番。然後對著三人笑道:“天色已晚,我等還是先進館舍,在商討其他事項吧!”
三人同聲稱是。
“今日馮將軍和孔太守,都是勞頓了一天,皇上也是如此,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是否先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和兩位商議這衡陽城內的局勢!”
端木飛一直惦記著趙崇身上的傷勢,所以進了正房之後還是急急的催促著早點安歇。好親自給趙崇檢查一番傷勢。
但是馮哥和孔空穎卻是不知。還以為趙崇一心想先了解衡陽城內的情況。所以兩人都是做出了連夜彙報的架勢,根本就沒有再想過休息的事了。
趙崇對於自己的傷勢,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雖然不輕,但是自己尚能壓制的住,只要能安心休整,兩三日也就能完好如初了。所以也並不是很在意。
如今北邊的情報,流水般的傳來。眼看著哈日查蓋已經回到了豐州的大營。大軍滾滾南下,靠著白衣白袍的掩護,已經由大河的冰面上避過了長城。大軍直逼大同城下了。
自己與之約定的共同出兵的日期,也已經日益臨近。雖然是臨時的口頭之約。但是對於大雍來說,有如此的強敵在北方牽制,對於自己來說,此時出兵嶽州,吃掉那分散駐守三地的五萬鐵騎,對於大雍迅速壯大自己的騎兵力量,是有著莫大的好處的。
別的不說,光是那十萬餘匹戰馬,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也正是高速擴軍後的大雍所急需的。瓊州透過一年多的貿易,以及和烏雲部的交易,也只是暫時緩解了騎兵對於戰馬的需求。一到擴軍的時候,又開始捉襟見肘了。
各衛的主將,已經斤斤計較到了連百餘匹戰馬的歸屬問題,也需要上書請示兵部和自己的地步了。前不久鷹巢為了擴充套件活動範圍,而申請增加人手和戰馬的時候,自己曾下達過軍令,命令兩衛騎兵,各自抽調百騎,玄武衛支援兩百老卒!
可是等到端木飛去到軍營的時候,還是受到了兩軍主將不同程度的抵制。到後來還是拿出了趙崇親自蓋印的手書,才得以解決。倒是那玄武衛,放人放的非常果斷。毫無保留的,支援了兩百百戰老卒!
感動的端木飛差點要和那位武功和自己在伯仲之間的披髮的步軍統領義結金蘭。這只是一件小事,但足以看出,戰馬在大雍